穆知秋跌坐在地,捂着脖颈剧烈咳嗽,窈窕丰腴的娇躯好似秋风中轻颤将谢的花。
当时西厢的房门紧闭着,她的探子没看见里面的具体情况。
但她在宴席上亲眼看着闻星落吃了那盘煎鱼,她的探子也亲眼看见谢观澜走进了那间西厢房,闻星落绝对不可能只是午睡一觉那么简单。
谢观澜……在包庇闻星落。
他们在西厢房待了那么久,他们真的是清白的吗?
穆知秋恐惧又复杂地望向谢观澜。
他是出于何种心理包庇闻星落?
是爱护幼妹不愿她名节受损,还是……
想起某种可能,穆知秋心中掀起惊涛骇浪。
可是,闻星落不过是个县令之女,除了容色盛丽就没有别的优点了,她以那种身份寄居在镇北王府,如果谢观澜当真对她动心,那这段见不得光的感情只会给他带来无穷无尽的麻烦。
穆知秋一直认为,谢观澜是和她一样聪明的人。
他们这种人,是不会自寻烦恼的。
穆知秋呼吸急促,理智促使她暂且把闻星落抛之脑后。
她如同归顺般跪坐在谢观澜脚边,“京城里的那位,这些年本就忌惮镇北王府拥兵自重,揣测指挥使大人有反意,您却不肯避其锋芒,反而诛杀杜广弘全家。
这次穆家赴任西南,乃是担着天子耳目的任务,为天子监视镇北王府在西南的一举一动。
只要指挥使大人肯与穆家联姻,穆家愿意为您隐瞒一切,叫京城的手再也伸不进蜀地,叫您刀剑所及的疆域,彻底化作铜墙铁壁!”
她自幼聪慧,因为幼时随穆尚明过过一段寒门苦日子的生活,所以性情也远比同龄姑娘成熟稳重。
她冲谢观澜笑得妩媚而富有野心,“若论般配,穆家和镇北王府才是最般配的,小女与指挥使大人,才是天生一对。”
随着焰火在夜穹上炸开,映亮了女人丰颊红唇眼波含情的一张媚脸。
白皙的指尖,一寸寸滑过谢观澜的腿,勾勒出他戎马多年练就的肌肉,像是某种无声地邀请。
另一边。
闻星落从顶部的观景台跑到五楼。
美人靠前聚集了不少观看焰火的达官显贵,她在嘈杂中寻了角落的位置,拂面的凉风使她脑子清醒了不少。
她猜测,她今后大约是回不了镇北王府了。
一道理直气壮的声音突然炸响,“好啊,闻小姐,你可把我害苦了!”
闻星落望去,是沈渝。
他今夜穿了一身绯衣,发束金簪腰扣玉带,打扮的有些像谢观澜,却远不及他渊亭山立风姿夺人。
那张清秀昳丽的脸还算养眼,此刻气呼呼的,瞧着很好骗。
闻星落道:“我害你什么了?”
“你在谢世子面前胡说八道栽赃陷害,还不算害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