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果然红了好大一片!她还没过门,就成了打相公的河东狮,叫、叫……
黛玉急得原地直跺脚。
刚才还一头雾水,以为是他举止失仪,得罪了黛玉而不自知的永玙,此刻见了黛玉关切的眼神,便知是他想多了。
再一细思,黛玉拍开他的手之前他原本想要干什么。右手五根指头上忽然齐齐传来了曾经揽住黛玉纤腰时那不盈一握、柔若无骨又馨香温暖的触感。
从前不曾细想,便是软玉温香在怀,也不敢有半分亵渎想法的永玙,像是忽然开了窍,也是登时红了脸。
黛玉就觉得永玙本来只是温热的掌心忽然变得滚烫,疑惑抬头一望,正看见他通红的下巴颏儿。
而她耳中,更是可以清楚听见永玙&ldo;扑通扑通&rdo;如同打雷一般的心跳声。
灵光乍闪,黛玉啪地又扔开了永玙的手,转身进房,关门落锁,动作一气呵成。
永玙看着黛玉再次转身离去的背影,知道她也明白了,尴尬低头,轻咳两声,也回房去了。
剩下文竹和雪雁面面相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
是夜,广东府官员设宴为永玙和黛玉接风洗尘。
席间,自然少不得异域风情的歌舞表演。
但是不知是否知州和知府大人今日白天都亲见了永玙和黛玉的窘迫,那跳肚皮舞的歌女肚子上却裹了厚厚一层纱;那献唱的外国歌者在西洋裙之外,大热的天,还穿了一件带袖马甲……
惹得席上一众没有一同逛码头的官员们纷纷交头接耳,议论今日这洋人的着装倒是稀奇。
黛玉和永玙听见,心照不宣,一齐低头,只是用饭。
好不容易筵席散去,永玙陪着黛玉在月下散步。
&ldo;你今日辛苦了,晚饭倒是用的多了些。只是还需再走动走动,千万莫积了食。&rdo;永玙柔声道。
黛玉乖顺地点点头,悄悄落后半步,借机把她的影子藏到了永玙高大的身影里。
&ldo;今日逛了许久,也没给你买东西。你可有什么看重的?明日我抽空去给你买回来。&rdo;永玙又道。
月色如水,洒在地上。虫鸣切切,还有永玙清朗的语声作伴,竟是许久不曾有过的好景色。
黛玉不觉沉醉其中,竟没听见永玙问话。
永玙说了半天却不见黛玉答复,忍不住停下脚步,回过身去,正要问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