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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沈云竹就知道,六姐什么都能看明白。
“走吧,以后不管在哪,别忘了六姐,要是外面呆的不开心,你再回风月楼做花魁。”
“好。”
来接沈云竹的马车里面,坐着江河远,跟着来接人的只有阿福,并没有慕澄。
沈云竹上了车之后,江河远就摆出了一副审问的姿态。
“说吧,你到底跟我侄子什么关系?你俩昨天晚上,真,真……”
江河远终究还是个文人,有些话他说不出来。
“没有,我俩什么都没干。”
“衣服都脱了,你俩什么都没干?难道就只是睡觉了吗?”
“对啊,就只是睡觉了。”沈云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解释了。
“不对劲。”江河远忽然间想明白了什么,“云竹,你跟慕澄早就认识了对不对?程岁安,不是姓程的程,澄是慕澄的澄,澄,岁安。”
连着被两个人戳穿自己那点小心思,沈云竹脸都红了。
“我就随便起的。”
“真想不到啊,沈云竹心悦之人,竟然会是个天之骄子,可你俩……”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我已经在克制了,昨夜就是个意外。”
见沈云竹脸色已经不是很好了,江河远也没再劝他。
“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办?慕澄大概是会继续留在我身边一段时间,你俩抬头不见低头见的。”
“我都想好了。”沈云竹说着从怀中把两个账本还有那封信拿了出来。
“前天找到的,没来得及给你,我们得去一趟岭南县,去见见那个岭南县令,等找到太子被诬陷的确凿证据之后,我就走。”
想问他走去哪?但江河远还是憋住了。
“行啊,你被暗潮阁束缚了这么多年,你应该是自由的。”
“江兄,咱这几天的戏还得演下去,慕庄主不让慕澄知道朝露要为太子翻案,一定是有慕庄主的理由。”
“好,反正我都已经荒唐的跟侄子一起抢人了,再荒唐几天也无所谓了。”
说话间,官驿已经到了。
江河远把账册和那封信收好,拉着沈云竹下了马车。
这金凌城说大也大,说小也小,早上发生捉奸在床的事,这会儿都已经传开了。
官驿里的那些衙役仆人还有和江河远一起来的随从,已经全都知道了江大人的侄子跟那位花魁的风流事。
如今这花魁成了江大人小妾,这些人更觉得江大人头顶的乌纱帽是绿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