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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这三天,只要沈云竹进去泡温泉,慕澄就看不见人。
直到离开千山寺前沈云竹最后一次泡温泉的时候,慕澄回来了。
“你去哪了?”沈云竹趴在池子边,抬头看慕澄。
“去买了些东西,我还给你带了酒。”说着慕澄把自己的银壶递给了沈云竹。
“我能喝酒了?”沈云竹挺高兴,拧开盖子喝了一口,就一口沈云竹的脸上就有了光彩。
“是桂花酿,好香啊。”沈云竹贪杯,自己喝了大半壶。
这会儿慕澄也脱了衣服,进了温泉,坐在了沈云竹旁边。
其实这个时候沈云竹还没觉察到什么,还把酒壶又递回到了慕澄面前,“给,你也喝。”
慕澄摇头,没接。
“你嫌我?我都不嫌你,你必须喝。”
慕澄还是没喝,不过酒壶他拿了过去,盖好之后放在了旁边。
“阿竹,咱俩聊聊天。”
“聊天?好啊,我泡的差不多了,我穿好衣服,咱俩上去聊。”
“就在这聊。”
慕澄在水里面抓到了沈云竹的手,没让他走。
两人不是第一次在一起洗澡,之前在岳仙人的寨子里洗过,前段时间还天天一起在池子里疗伤,该看的,不该看的,俩个人早都互相看遍了。
只是现在,慕澄已经跟沈云竹表明了心意,俩人再这样坦诚相见,这气氛就有些太暧昧了。
“你想聊什么?”沈云竹有些不太敢看慕澄的眼睛,想把自己的手拿回来,慕澄却攥的很紧。
“聊聊你这些伤。”水面晃动,慕澄移动了身子,绕到了沈云竹的背后,而后抬起一只手,抚上沈云竹苍白的后背。
当指尖轻轻划过一道长长的疤痕时,沈云竹整个人都在发紧。
“这道伤怎么来的?”
慕澄的声音很沉,还微微有些哑,语气不算温柔,却带着致命的蛊惑,让沈云竹无法抗拒的说实话。
“十六那年,我去朔月国窃取城防图,结果临走的时候,被禁军发现了,这道伤就是那次留下的。”
“那这道鞭痕呢?”慕澄的手指又挪到了沈云竹的右肩上,顺着那条长长的鞭痕,一直摸到沈云竹左侧的腰窝。
“这是,这是……”沈云竹已经说不下去了,他觉得慕澄的手好像着着火,摸到哪烧到哪。
“子清,别问了,我都不记得了。”沈云竹还是想离开水池。
结果刚一动,那刚才还在他侧腰上的手,已经转移到了前面,顺着他的锁骨往上,最后用力的掐住了他的下巴。
那滚烫的呼吸,也凑了过来,贴上沈云竹的耳廓。
“你记得,回答我。”
沈云竹因为被捏着下巴,头微微仰着,想躲开耳边人的胁迫,却是手脚绵软无力,反抗不了一点。
深吸了几口气之后,才闭上眼睛,开口。
“六岁那年,霍惊雷挨罚,三天没吃饭,我去给他送饭,被师父发现了,这道鞭子就是师父的惩罚。”
“那这个呢?”
这会儿慕澄已经用自己的胸膛贴紧了沈云竹的后背,掐着他下巴的手没动,另一只手探向沈云竹小腹上三寸长的刀伤。
这道伤是慕澄最熟悉的,因为每次帮他运转气海,都要通过丹田渡气,所以这道疤,慕澄摸了无数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