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楚幻不是我的学生,我的学生也不会像楚幻那样乖。第一天上课,我就差点给那群小孩跪下叫爸爸。
在如今我的认知里,只有两种情况让人莫名想发火,一种是开车碰见胡乱变线、车辆事故的时候,这种是路怒症发作;还有一种是管教熊孩子的时候,这种情况还不能直接发火,简直比前者还要命。
我压着火,第三次跟面前这六岁的小男孩讲道理:“小鹏别再拿纸团扔可可了,你没看见她已经哭了吗?”
小鹏同学拿他老师当空气,毫不犹豫的又朝可可扔了一个纸团,扔完还挺有成就感,咯咯笑了。
刚被哄好的可可又哇一声哭出来,可委屈坏了。
“。。。。。。”
我可算明白夏朝青为什么不在意我画画水平了,这尼玛完全就是来当保姆了,保姆需要什么绘画水平?
当然还是有真正想学画的孩子,我身后的一位胖胖的小姑娘又一次举手,脆生生的说:“老师我铅笔掉了。”
我已经对这种情况麻木了,前几次都是“老师张小鹏不看黑板”“老师我铅笔印蹭手上了怎么办”,开始我还有些哭笑不得,现在也只能耐着性子说:“拿起来吧。”
哄好了可可,又安顿好小鹏,我看了下表。
“。。。。。”
才过去50分钟。
在心里暗暗给自己打气,我端出一副和颜悦色的表情:“同学们,咱们上课。。。。。”
“老师,小鹏哭了。”
小姑娘再次举手报告老师。
“。。。。。。”
我装作没听到,接着往下说。
但小姑娘实在热心,直接挪到小鹏跟前安慰人去了。
“???”
第一节下课,我就没忍住到外边跟楚幻打电话抱怨:“你不知道这群孩子有多皮,上着课都能自己在那唱儿歌。。。。”
“。。。。。”
“气死我了,还不能打不能训,一说就哭,这要我弟弟我一掌挥过去!”说着倒自己委屈起来,“一点也不听老师的话。”
“若明,不然就辞了吧。”
我听他语气心疼又认真,反而不怎么觉得憋屈,莫名有了些斗志:“没事,不就是几个熊孩子吗,再说这儿薪水也不少。”
楚幻没说话。
“。。。。楚幻?”
“若明,你再等我两年。。。。最多三年,等我有能力赚钱。。。。你可以天天做你想做的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