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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是以前未必打得过。”
谢烨茫然的回视过去,显然没想到是这个答案,片刻之后他的脸颊再次因为愤怒和耻辱交杂的情绪而涨的通红:“裴玄铭!”
裴玄铭笑了:“所以你以后不准寻死,也不准跟我分道扬镳,我等着你恢复武功,将我报复回来的那天。”
“到时候我就躺在这里,任你摆布,为所欲为,做什么都行……”裴玄铭在他耳畔半是引诱半是调侃的说着。
谢烨闭上眼睛,熟练的玩起了冷战。
裴玄铭不由失笑,将被子往自己这边扯了一点,再将人往自己臂弯里捞的更紧了,一夜无话。
与此同时,西北驻军大营。
“小姐!小姐不好了,那土匪头子又犯病了,说要让咱们给他找郎中去。”俘虏营看守匆匆掀帘,朝坐上的裴明姝禀告道。
裴明姝将手中书卷一摔:“这都第几次了!”
“他吵的其他犯人一齐抗议,不怕别的,就怕俘虏营出乱子啊……”
“给他把刀,让他去死。”裴明姝吩咐道。
帐外俘虏营方向的叫喊越发凄厉,简直是鬼哭狼嚎,惊得在场中演练的士兵们频频回头,看这是什么情况。
裴明姝在帐中做了片刻,终于忍无可忍,拎刀往外走:“罢了,我亲自解决他。”
“不必等将军回来通报一声吗?”
“不必!”裴明姝刚走到帐外,忽然又一个急刹转回来:“不对,为何是我去俘虏营啊,来人!给我把那土匪头子提过来!我就在帐里杀!”
不多时,贺锋镝就被士兵五花大绑着从俘虏营拽到了裴明姝面前。
“跪好!”身后的人一踢他腰臀。
直将那土匪头子踹的呲牙咧嘴,连着骂了几句“士可杀不可辱,你们踹哪儿呢!?”
裴明姝将匕首往手中一握,刀尖往地上的沙土里一插,皮笑肉不笑的问他:“据说你又犯病了,这回是哪儿疼?”
贺锋镝伏在地上,艰难起身:“屁股疼。”
裴明姝深吸一口气,将刀抛给一旁士兵:“给他割了吧,这个部位我不方便。”
小兵立刻接刀,应了一声:“是!”
贺锋镝眼看着她动真格的,当即大惊失色,慌里慌张的在地上乱滚:“等等等等!等一下!”
“刀下留臀!”
“我其实是有要事禀告裴小姐!”
裴明姝伸手止住手下的动作,盯着他道:“说。”
“我昨日才想起来,我给裴将军画的那个愈合筋骨的草药方子,其中最重要的那味,其生产之所位于北狄内里临近王室的地带。”
裴明姝感觉自己心脏有点不好,她盯着贺锋镝:“说下去。”
“北狄狼主常年靠此药物维系功力,不仅设下了重兵把守,且每隔半个月都会亲自登门征收一批回去,算算时间,裴将军去的时候,差不多也是北狄狼主登门之时……就是不知道狼主认不认识裴将军的脸?”
裴明姝感觉五雷轰顶,她几乎气的话都说不出来,一把上前揪住此人的领子,咬牙切齿的道:“这么重要的事情,你为何不早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