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他的指腹摩擦过谢烨劲瘦的腰身,弄的谢烨略有些痒,身形摇晃两下,几乎要坐不稳他的腿。
裴玄铭一只手就能禁锢住他的腰,握着他的腰身逼他靠近自己,另一只手扣住谢烨的后颈,唇齿粗暴的入侵进去,吻的谢烨下颌湿水滴淌,一片狼藉。
“喜欢我,还是喜欢小景?”裴玄铭侧过嘴唇问他。
谢烨少见的没有犹豫,简短的答了一个字:“你。”
裴玄铭微微一笑,膝盖一掂,谢烨整个身体不可避免的朝他这边滑了几寸,上半身几乎被迫和他贴在一起,完全的被掌握在裴玄铭的手心里。
“那你以后别想着他了,过去十年的事情我不跟你计较,以后心里就我一个,行吗?”
谢烨很想说本来就只有你一个,但是巨大的羞耻感让他说不出口,只能没好气的瞪他一眼:“滚。”
“我真滚了你又舍不得。”裴玄铭笑道。
长夜漫漫,耳鬓厮磨,谢烨被这从年少时起渴望多年的温情砸了个满怀,恍惚间只觉如梦一场,生怕一眨眼就没了。
他难以克制的伏在裴玄铭肩上,那人单手抱着他,身上传来清寒的铁甲冷气,如同很多年前在武林大会上时一样。
翌日清晨,草帽已经站在客栈门口,喂好马装好行囊,显然已经等他们多时了。
谢烨走路还有一点摇晃,需要裴玄铭搀扶着下楼,动作就慢了些。
草帽不悦的背着手,对这位慢吞吞下来一点都不着急的雇主吹胡子瞪眼。
“你到底是同你娘子来游山玩水的,还是来为家国安危牺牲自己,执行刺杀任务的?”草帽怒道。
裴玄铭带着谢烨上马,朝他云淡风轻一摆手:“两不误嘛。”
草帽忍无可忍,一夹马背,朝远处奔去了,看背影恨不得将这两个人远远甩在身后,再也不见。
“你跟他说我是你什么?”谢烨质问道。
裴玄铭狡黠的笑了笑:“我可什么都没说,他自己看出来的。”
谢烨看着草帽骑马远去的背影,忽然问道:“那他叫什么名字?好像还没听你说过。”
“他说他无名无姓,是个杀手。”裴玄铭跟着策马向前,慢悠悠的跟着草帽往过走。
“叫他草帽杀手就好。”
谢烨:“……”
从北狄的镇上出去,一路就都是四野无垠的荒原了,西北的景色十年如一日的单调,好在天高云阔,视野极好,周遭大漠长风一送,推递出浓重云层波澜万里,风涌入怀。
草帽带着他们一路向西走了大半日,路途停下来歇息时,他就时不时警惕的朝谢烨瞥一两眼,弄的裴玄铭无可奈何,只得拼命给他使眼色,示意他别惹这个祖宗。
草帽恨铁不成钢的瞪裴玄铭一眼,心道你是做大事的人,志气竟如此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