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长霁显然没有什?么经?验,误打误撞地就坐下去?了,疼得浑身打颤,整条尾巴直直地僵在半空,尾巴尖的毛都是炸的。
不知?为何,裴长霁把九条尾巴都收了回?去?,最后只留一条在外面。
裴长霁显然被疼懵了,嘀嘀咕咕道:“……不对啊。书上不这么写啊。”
敢情同性春宫图上两人忘我交融的模样都是装的?
太疼了,他剖丹的时候都比这轻松。
幸好没把落敞上了。
裴长霁好生安慰着自己,等到妖族体质将伤口全部愈合,并且逐渐适应之后,裴长霁这才开始尝到一点?滋味。
落敞当鬼这么久,这具身体从来都是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然而他却久违地感?受到了血液蹭蹭上涌的感?觉。
一半是被气的,一半是被吸的。
裴长霁越来越理解春宫图了。
食髓知?味的狐狸这么多?年头一回?开荤,本来是为了救人,如今却不知?不觉地掺杂了一点?说不清道不明的个人感?情。
就是总觉得自己在吃一根冰棍,鬼气森森的。
没关系。
裴长霁在整个宫殿设下了隔绝外界的禁制,再往落敞胸膛上贴符咒,把落敞的魂魄彻底锁在这里,连神识都无?法探出外界。
……
落敞数不清这次强迫究竟持续了多?久。
他憎恶被控制、被逼迫。
即使是曾有旧情的人也不行。
特别是被逼迫的还是这种难以?启齿的事?情。
落敞咬着牙想联通本体,可是该死的野狐狸不知?道在他身上贴了什?么,彻底隔绝了他与外界的联系,连本体都无?法操纵或回?去?。
他憎恨自己无?法控制的生理反应。
到后面落敞一看裴长霁那张脸就气得想踹一脚,干脆闭上眼睛,什?么都不管了。
落敞眼睛一闭,除了逐渐被浇热的冰棍之外,身上真是哪里都像尸体。
给裴长霁吓得三番两次停下来确认几遍,在被落敞冷不丁咬了好几口后才确定他这是在眼不见心不烦,好歹放心了。
直到手下这具冰冷的身体逐渐凝实,甚至隐隐透出了一点?活人的温度,裴长霁便知?道今天差不多?了。
裴长霁累得满身大?汗,感?觉自己都要要精尽人亡了。
累死了。
明明他才是吸人精气的狐狸精。
不过滋味那真是一绝。
裴长霁异常满足,做好擦洗工作,再给落敞穿上衣服,这才化?作了狐狸原型,垫着爪爪趴在了落敞的小腹上。
毛绒狐狸不敢趴胸膛上,那个位置距离落敞的嘴太近了,狐狸会忍不住蹭人脸颊的。
而落敞会忍不住咬掉他一块肉的。
狐狸非常有自知?之明。
狐狸白天在落敞的小院里睡了很久,很精神,虽然刚才累得要死,但是一想到他爪爪底下垫着的是落敞,狐狸就兴奋得睡不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