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秀这晚睡得特别香。
其实每次魏澜欺负她后,阿秀睡得都会特别香,睡前全身懒散舒爽,睡醒精神奕奕。
看到唤醒她的是海棠,阿秀有些恍惚,再看周围,的确是魏澜的房间。
屋里点着灯,可见外面还黑着。
“什么时辰了?”被窝里暖和,阿秀抗拒起床,虽然嫁到魏家的日子并不安逸,可睡觉上头从来没有人管过她,太夫人那边每个月去三次请安便可,薛氏是继母,魏澜明说她不必去晨昏定省,阿秀便每日都睡到天亮才起来。
海棠轻声道:“刚过卯时,世子爷交代了,卯正出发,夫人快起来吧,洗漱打扮还要吃饭,半个时辰眨眼就过去了。”
阿秀忙坐了起来。
等下魏澜要赶车,早点出发,看到他赶车的百姓就少,如果因为她耽误了时辰害得魏澜被一大片百姓围观赶车,魏澜肯定要怪她。
因为夫妻俩被皇上惩罚是件丢人的事,阿秀得摆出知错的姿态,今早海棠为她安排的妆容非常简单,白皙的脸蛋上只涂了一层润肤的芙蓉霜,胭脂水粉口脂蔻丹一样没用。阿秀的头发又黑又密,海棠用簪子定住,又给阿秀戴了一条苍灰色的头巾。
阿秀今日穿的也是一身苍灰色的衣裙,朴实无华,不看她的脸,就是一身段妖娆的乡镇小妇。
阿秀照照镜子,很快就适应了。
如果她嫁的不是魏澜,嫁给别人后应该也是这样的打扮,只是颜色会鲜艳些,不必刻意太朴素。
收拾齐整,阿秀去了客堂。
魏澜一身锦衣卫指挥使的蟒袍玉带,端坐主位,俊美华贵、气势威严。
阿秀瞄眼他的后面,心想那伤药挺管事的,隔了一晚魏澜居然就可以坐了。
“摆饭。”魏澜冷声道。
寒生去厨房传话,很快厨房便呈上了饭菜。
砍柴是力气活,厨房体贴地给世子爷、世子夫人蒸了一锅肉馅儿大包子,还配了红烧肉这样的重菜。
魏澜先动的筷子。
阿秀马上夹起包子,专心吃了起来。魏澜养尊处优,从未干过砍柴的活,光靠他自己砍满一车恐怕要熬到天黑,阿秀昨晚就决定今天要帮忙了,那她就得多吃点,吃饱了才有力气,才不会拖魏澜的后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