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又不眼瞎,倒酒的时候你离我那么近,喉结我都看到啦。”齐舒歪起嘴角轻笑。
阿满:怎么办,可以杀人灭口吗,好丢脸,第一次女装失败!
公子郎氏手中一个法术,地牢内的锁全部被打开。
“还会法术?我倒真是没想到小郎君你身边还有那么多的能人异士啊。”
齐舒拍了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站了起来。
阿满一脸尬笑地看着眼前的这位仁兄,长得和自己像也就算了,话痨和自己类似也可以理解,怎么这爱洁癖的小习惯和自己一模一样?
“时间来不及了,外面沙尘暴随时都有可能会加速,我们赶紧到灵船上去吧。”公子郎氏催促道。
一行人急忙穿过狭长的地牢甬道,来到了地面。万漠城的百姓已经全上了灵船,而沙尘暴已经压到了眼前。
闲杂人等先上,公子郎氏在最后面殿后,他用法术关闭了船舱门,然后默念咒法,灵船升空。
灵船内的百姓们略微有些担忧地看着天窗外的场景,隔着透明的玻璃,他们看到那巨墙漫入万漠城,铺天盖地的沙砾掩盖住了曾经引以为傲的高大的城墙。
慢慢地,某一家的烟囱顶看不到头了,慢慢地,一整座城消失了,沙砾像是抹平了他们生活的痕迹,一下子抹平了整个万漠城。
他们有的失声痛哭,有的惆怅落魄,未来无论前路如何,都不会有一条回家的路了。
在这群失魂落魄的人中间,但凡有一个兴奋的人,那么就会显得异常显眼。
此人现在就在阿满旁边坐着。
“你男扮女装的时候,我就看着你和我长得像了,你家中可有长辈?”齐舒探头,一双水灵灵的眼睛落在阿满的身上,哪个人看到这样的眼神可以拒绝回答呢?
阿满无奈扶额,回应:“我是孤儿,我师傅小时候捡到我,把我抚养长大的。”
“原来如此,那就应该不会是我爹爹在外面的私生子了。”齐舒掩面而笑,笑声动人。
公子郎氏在旁边看到两人说话挨得如此之近,面色微沉,他清冷的声音低低响起:“阿满,你过来看一下,外面的沙尘暴好像过去了。”
“来啦。”阿满站起身,拍拍自己的白衫,跨步到公子郎氏的身旁借着天窗往下看。
下面的地面是空空如也的平坦,沙子已经将存留了上百年的万漠城给淹没了,如今记得万漠城的也就只有船上的这批人了。
“都怪我……”阿满轻声诉道,月光下银白色的沙子如同雪一样映照在他的心间,他只觉得手脚发凉。
如果不是他疏忽大意中了从云的圈套,让锁仙筋困住了法力,他也不会救不下了那兰花,兰花不被毁,也不会造成如今的这个局面。
“不怪你,我们都尽力了。”公子郎氏抬起手,摸了摸他沮丧低着的头。
阿满抬起红通通的眼睛,里面水光流转,委屈地看着自己的三郎。
“啧啧,你哭起来可比你那天女装还要像女孩儿!”齐舒幽灵一样游荡过来,冷不丁来了这么一句。
“你别以为你是世子我就不敢打你。”阿满气道,这人怎么说话这么欠揍。
“你叫阿满是吗?”齐舒突然一脸的严肃,转变了话题。
“嗯,干嘛?”阿满吓了一跳,怎么这么一本正经。
“如今我大伯,也就是当今庆帝,没有子嗣你知道吗?”
“坊间人人都知道啊,庆帝和皇后的感情可算是传遍天下的。”阿满道。
“其实,他们是有过一个孩子的,孩子的名字叫做齐满,只不过在他几个月大的时候,就遭遇了宫廷巨变走失了。”齐舒满脸认真地看着阿满。
“我的母亲和齐满母亲是双生姊妹,我爹爹又和庆帝是亲生兄弟,阿满,我见到你第一面,隔着那劣质的女装妆容,我就发觉到你与我长得很像,现在你的名字又叫做阿满……”
“你怀疑我是庆帝的孩子?”阿满皱起眉头,像看傻子一样看着齐舒,这孩子该不会是待在地牢给待傻了吧。
齐舒耸肩摊手,道:“就你这长相,我有理由这么怀疑啊。”
阿满:“……”好后悔当初为什么想不开救了有这么一张厉害嘴巴的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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