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对不起你,现在才来看你。那天下午爹爹他挣扎着从床上爬了起来,我看着他浑身的疮又害怕又心疼,他笑着和我说,他查到如何治疗身上的疮了,我高兴啊,就看着他出门了。
如果我知道药方是尸油……我绝对不会让爹爹他出门的!
真的很对不起你,现在说什么都太迟了,我以为爹爹会改,但是他又出去把张家三口人给烧死了。
晚上,我看着他浑身挂满了尸油,就像一个怪物一样,他完全认不得我了。
我要把这个一直害人的怪物烧死……给你赔罪。
等我。”
夜凉如水的夜里,阿满轻轻柔柔的话像一把大锤子一样敲击着每个村民的胸口,给他们来了沉重的一击。他们都沉默地闭上了嘴巴,没有一个人再提要赶走阿满四人的话了。
“椿林啊,铁柱对不住你啊……”铁柱哭丧着个脸,直直地跪在地上,仰天长泣。
“应该是她烧死自己爹爹的时候,选择一起走了吧。”阿满猜测道。
“可怜了那个小姑娘的,怎么摊上这么一个爹?她爹就这么死了也太便宜了。”宇文莲愤愤不平道。
“每个人都会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他们都受了自己的惩罚了。”公子郎氏目色幽深,看着地上那两具焦尸。
尸体被烧得很透,尸油也全部被烧干了,粘在地上,散发出刺鼻的味道,这让鼻子灵敏的他很不好受。
这下子村民们相信了阿满先前说的话,纷纷跑到阿满面前感恩戴德,有些大胆的村民还上前去看那火鸟的尸体
阿满面上带着柔和的笑意,打发他们回去睡觉,然后带着另外三人回村长家休息。
在睡梦中,阿满梦到了北荒。
“你小子最近很嘚瑟啊。”北荒坐在君华落大厅的椅子上,晃着手中的玉山茶杯,懒散地仰着头看他。
灵魂召见?召见该不会是为了训他吧……
“不敢不敢。”阿满低头,憋住心里的吐槽。
北荒冷哼一声,道:“没有什么是你不敢的。你到那个幻境,确实是我和南冥设计出来的考验你俩的。现在考验合格,在天庭里教你的东西没白交。”
“谢谢帝君夸奖,是帝君教得好。”阿满夸道。
北荒挑起丹凤眼,道:“我见你使得那些招式都不是我教你的,你夸我教得好是在损我吗?”
“没有的事儿,帝君教的东西让我受益终身!”阿满扬起脸上僵硬的笑容。
“嗯。说得有道理。那天级药材我交给村长收着了,你直接管他要就可以了。对了,那幅《九尾渡劫卷》记得给我带回来。”北荒听得心花怒放,挥挥手将阿满的灵魂打回躯壳。
阿满睁开眼睛,轻叹一声,自家帝君的性格,他可是摸得透透的,帝君最喜欢两样东西,一样是好听的话,一样是南冥帝君。
如果是南冥帝君说好听的话,那才是最受用的呢。
“叹什么气?”旁边的人冷不丁出声,吓了阿满一跳。
他侧过身去,面向公子郎氏,道:“你还没睡啊?”
公子郎氏也微微侧过身子,在黑夜里,幽深的目光和阿满对上,道:“在想点事情。”
“什么事情?我可以听听嘛?”阿满尾音发软,略带撒娇意味。
“我这两天感觉到体内慢慢增长的精气越来越多,应该是郎云快把郎国给整顿好了,他速度还挺快的,我本来以为自己要受一两年的罪呢。”低低的声音顺着夜色流淌到阿满的耳底。
“真好。等郎国整顿好,高阳城繁盛了之后,我们一起去高阳城玩吧。”阿满憧憬道。
“玩什么?”
“三月三是不是有那个赶歌迂活动,唱歌定情的那个,我还没有玩过呢。”
“嗯,好,我们去赶歌迂。”公子郎氏应承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