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成想,灵惠出嫁当夜,驸马爷当即一命呜呼。尊贵的长公主刚出嫁就成了寡妇,后独居三年,在悲愤无助中离世。
同年,温宪帝姬及笄。
“长姐黯然离世,那年,我朱楚禾就发誓,绝不做第二个灵惠。身为皇家之女,若是命不由己,我宁为玉碎,不为瓦全。””
“公主放心,绝对不会有这一天的。”
“嗯。”
这时,马车停了。
街上积了雪,少有行人。
“到了。”司沁先下去,抬手扶她,“公主,小心。”
“你前面走,不用扶我。”帝姬身着浅黄色襦裙,是平常官家小姐的打扮,并没人认出她来。
见贵客来了,阁主绕过柜台迎上来,“见过小姐。敢问小姐几人啊?”
“一人。”
“您是要?”
“我想见河清娘子。”她从袖中掏出一支崭新的湖笔,那是商昭给她的,“这是信物。”
“原来是河清娘子的朋友,您楼上请。”阁主唤来婢女,“送姑娘去河清的房间,尽心伺候。”
“是。”
“司沁,你在下面等着。”
“是。”
上了楼,女婢垂首一侧,敲门,“河清娘子,有客人来了。”
“哦,河清还约了谁?”屋里传出一道帝姬熟悉的声音,那人打开了门,“嗯……是帝……快,先进来。”
“昭儿,你怎么在这?”
“你先下去吧,没吩咐不要让人进来。”商昭合门进屋,对窗前的碧裙女子道,“河清,你看谁来了?”
看见帝姬的同时,她俯身跪倒,黑色发丝滑落碧裙之侧,平添弱质,“民女河清见过温宪帝姬。”
“姑娘快请起。”
“谢帝姬。”
帝姬:“昭儿,你怎么会在鎏金阁?”
商昭:“冬日无聊,我应河清之约来陪她。”
帝姬:“首辅没管着你?”
“我是悄悄出来的。再者,父亲也不大管我了。帝姬呢?”
“我是来做说客的。河清,我去见了陛下,他今个冬天病了,时常念叨你,说是想让你入宫陪他。”
“帝姬,民女不是林如玥。原谅我,家族之仇不共戴天,我虽不恨他,却也不会和他在一起。”
“可陛下他始终很挂念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