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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救命神药（第2页）

“不需要其他药了？”弗兰茨皇帝将信将疑，表情困惑地望向使茜茜转危为安的贝莱加尔德夫人，“夫人，茜茜给你这些神奇药物的时候，有没有嘱咐你什么？”

贝莱加尔德夫人垂下眼睛，回忆茜茜当初跟她开玩笑的话语，“陛下说，东西很珍贵，只有一瓶，不在关键的时刻，决不能拿出来使用，以免您将来需要，”她顿了顿，继续道：“陛下说，她想把它留给陛下您。当然，她会向天主祈祷，陛下您永远都没有使用到它的机会。”

眼泪从蓝色忧郁的眼睛里夺眶而出，弗兰茨皇帝神色恍惚地喃喃道：“茜茜，她是真正的天使，落入人间的天使！”

“夫人，天主不会带走茜茜的，对吗？”他突然惶恐起来，害怕他的天使会在他看不见的时候，被天主从人间带离。

“陛下，皇后陛下她非常非常地爱着您，爱着你们的孩子。”

贝莱加尔德夫人不正面回答，转而提醒弗兰茨皇帝，不要辜负一个愿意用自己的生命来爱他的女人！

她心里有点为茜茜感到不值，以弗兰茨皇帝在这段短暂婚姻里的不良表现，不值得茜茜做出如此的牺牲。如果没有茜茜从一个神奇的东方老人那里得来的，可以起死回生的神秘药，她今天或许会因为伤势过重，再也醒不过来。

她死了，弗兰茨皇帝也许会用一生缅怀她，短期内不会再迎娶新的皇后。等事情过去，他依旧会娶别的门当户对的公主，做他的皇后。然后跟那个公主生儿育女，过完一生。更有或者，他会找几个与茜茜相似的女人，做他的情人。

“是的，茜茜爱我，爱着我们的小索菲，她舍不得离开的，一定舍不得离开。”

仿佛是要说服自己，天主不会带走他的天使，弗兰茨皇帝满目情深地凝视昏厥中的茜茜，手指轻轻描画她渐渐褪去青涩，露出女性娇美可人风姿的脸庞，低语，“茜茜，我现在才明白，我有多爱你。”

贝莱加尔德夫人眼光复杂地注视着这一幕，心底里由衷的希望，她的伊丽莎白皇后，能够得到她想要的一辈子幸福！而不是短暂的美满。

“夫人，她会康复的，我们会重新看到她骑在马上的矫健身影，她是我这辈子见过的，最坚强勇敢的女人！”大概没有一个女人，会在自己明显安全的情况，傻乎乎地跑去替自己的丈夫挡刀。

这就是爱吗？没爱过任何人，霍夫曼伯爵分析不出来这种无怨无悔的感觉，禁不住皱起眉头。

他没在意自己带来的青霉素，没被使用。亲眼观察过临床试验，霍夫曼伯爵并不愿意看到它用在茜茜身上，青霉素的副作用很明显，并且因为每个人的体质不同，找不到好的解决办法。茜茜未必能安全使用它，与其看着她受副作用折磨，霍夫曼伯爵宁可她尽量不使用它来防止伤口感染。

贝莱加尔德夫人拿丝帕抹着眼泪，表情感伤地回忆，“陛下总是笑着说，她是属猫的，有九条命。看到她浑身是血，无声无息地躺在那里，我倒是真的希望，她有九条命。”

“她脑子里总是充满着各种古灵精怪的想法。”霍夫曼伯爵眼神柔和地想起弟弟曾经说过的话，嘴角微微抿紧，感叹道：“正是这些古里古怪的念头，在她最需要的时候，救了她一命。”

他带着一丝欣赏的目光落向不远处用来急救的病床，弗兰茨皇帝全神贯注地坐在床沿边，双手紧紧握住茜茜的双手，他的眼睛里，再也容不下其他任何一个人，也没有人能干扰到他想要跟自己的小妻子，静静相处的心愿。

“这里的空气不太好，我觉得陛下还是回伊舍尔休养，对她的身体比较有好处。”贝莱加尔德夫人就事论事，代替年轻的皇后，表达对霍夫堡皇宫里房间、走廊、楼梯的不满意。伊舍尔的皇家别墅是最新装修的，里面采用的是最新最时髦最流行的装饰风格。

“佐伯克太医是这方面的权威人士。”霍夫曼伯爵也喜欢看到在伊舍尔神采飞扬，无拘无束的茜茜，回到维也纳宫廷，看到整日里端起一副雍容华贵形象的她，霍夫曼伯爵忍不住在心底里都为她感到叹息。

就好像，硬是把在天空翱翔的猎鹰，驯服了，养在笼子里。

“佐伯克太医是位好医生，相信他一定会满足皇后陛下卑微的愿望。”贝莱加尔德夫人心领神会地弯起嘴角。

霍夫曼伯爵冰冷无机质的碧色眼眸里，流淌着一丝了然，“相信他一定会做出最正确的选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