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知自家幼弟顽劣的本性,弗兰茨皇帝没有偏听偏信,略一思索,吩咐宫廷侍从去请人,“去把大公殿□边服侍的宫廷侍从带来。”
“弗兰茨,我不想请他当鲁道夫的宫廷席家庭男教师。”茜茜眼神认真,让宫德科瑞夫伯爵当维克多大公的席男家庭教师,出自她的预谋。这位性子苛刻,堪称残暴的伯爵在将来会成为皇储鲁道夫的家庭教师,他一系列残忍的训练方式,几乎把年幼的皇储逼出神经病。
像这样危险的人,茜茜自然会找到最合适的方法,让他在皇帝信任的视野里,从此消失。
她是好人,所以赶人这种事,还有由性子顽劣的维克多大公去做。
“我知道了。”弗兰茨皇帝听出她话语中隐藏的认真,再联想维克多大公的告状,眉头抬起,难道伯爵的训练,真的非常严厉?也许,不知是严厉,而是残酷。
“贝莱加尔德夫人,请您带大公殿下去换洗。”茜茜吩咐。
维克多大公面一红,低头看看自己潮湿的裤裆,霎时羞得无地自容,连忙双手往身前一挡,别别扭扭地挪动步子,随贝莱加尔德夫人离开起居室去梳洗。
他一走,茜茜抬手拢拢披散在身后的头,坐到一旁的软榻上,接过宫廷侍女送上的热咖啡,抿了口,提提精神,“弗兰茨,如果证明事情是真的,那你打算怎么办?继续在军队中任用宫德瑞科夫伯爵吗?”
“你的意见是?”弗兰茨皇帝端着咖啡,坐到她身侧,凝望她的双眼,试着从中找寻答案。
茜茜微微一笑道:“太过严厉的长官,对军队的展不利。”
“伯爵他是个很出色很正直的军人。”弗兰茨皇帝中肯地评价。
“但他的脾气太过冷酷,并且在培训方法上,不懂得因地制宜,因人施教。”茜茜没有故意贬低宫德瑞科夫伯爵,而是实事求是地道出心底的看法,“比尔还是个孩子,从小娇惯长大,从没吃过苦的孩子。”
“而伯爵他把比尔当成他手底的士兵,任意布置对一个孩子来说,根本不合适的严苛训练任务。”
“我看到比尔今天样子,就忍不住想到我们的鲁道夫。”茜茜眼圈泛红,语声激动,“弗兰茨,我决不允许我们的鲁道夫被如此残忍的对待。”
“如果你坚持,那我会,站出来反对。”
“茜茜,”弗兰茨皇帝叹口气,“我知道了。我会立刻把伯爵派到合适他的岗位,然后给比尔换一个合适的席家庭男教师。”
“谢谢你,弗兰茨。”茜茜放下手中的咖啡杯,偎依进丈夫的怀里,棕色的大眼睛里闪烁着得逞的快乐光芒。
“哦,我先回房去换衣服。”想着等会有一群人到起居室来,接受皇帝陛下的询问,茜茜赶紧站起来,理了理身上的睡袍,快步回房梳洗打扮。
弗兰茨皇帝看到她的动作,不禁一笑,也跟着回房去换衣服。
穿睡袍见人,总归不太雅观。
换了裙子,梳好髻,茜茜光彩照人打开起居室的门,一眼见到俊俏的脸蛋涨得通红,怒吼着要换家庭教师,要赶宫德瑞科夫伯爵出宫廷去的维克多大公。她抿唇一笑,走过去,双手轻轻搭住他剧烈晃动的肩膀,唤他的小名,“比尔,”
“茜茜,今天反正是有他没我,有我没他!”维克多大公就像个被点燃的炸药包,扯着嗓门,大声宣布。
“陛下,我不承认我的训练方式有错误。”宫德瑞科夫伯爵梗着脖子,有点上火的回答。
维克多大公肆无忌惮地大吼,“你分明是在虐待我!”
“大公殿下,你不能如此污蔑我。”宫德瑞科夫伯爵毫不示弱地顶回去。
弗兰茨皇帝头疼地揉揉眉心处,挥挥手,“好了,伯爵。我相信你的训练方式没有错误,不过,不太合适比尔。”
言下之意,你被解雇了,伯爵。
“陛下。”宫德瑞科夫伯爵不满地捏紧拳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