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病愈之后,不哭也不恼,只央求徐伯和长山道人教她习武
为了走出紫阳观,她学会了虚以委蛇,学会了如何讨得太后的欢心,她每隔一月便会手抄《道德经》,让宫里来的王媪带给太后。
太后失了五皇子后性子愈发暴躁,卫太妃被贬入掖庭后脾气才稍有缓和,传言有一天,五皇子在梦中给太后托梦,说是自己是被一个小人抓走的。
太后便在先帝耳边吹风说是有人行巫蛊之术害了五皇子,弄得先帝是不厌其烦,五皇子病逝十余年了,太后偏生抓住巫蛊不放,先帝无法,只好派人彻查都城,本想平了太后的疑心,谁知,在李景宁的房中发现了写有先帝生辰的巫蛊小人。
事发突然,又太过于蹊跷,先帝不是没有疑心是太后故意陷害太子,毕竟五皇子病逝时,李景宁也不过三岁,最初只是将李景宁暂时圈禁在宫中,直到太子府马厩搜出了铁甲等物品,先帝勃然大怒,废除了李景宁的太子之位。
可惜太后最后也无所出,最终抚养了李玉灏。
庭芜抓住了太后心口处的伤疤,常常开些食疗的方子逗太后开心,几年下来,才哄得太后放她出了紫阳观。
“阿芜,你可算是来了,顾明川可走了?”
一见到庭芜,长山便凑上去,“这顾明川来送个血,怎么在你院里待了这么久?”
庭芜说道:“他亲自来送,还要送到我手上,他身边的那个星曜明明可信,我担心,他是对我有所疑心了。”
徐伯坐在暗处,烧掉了信纸,火光在他眼中不停闪烁,一半脸在明,一半脸在暗,烧了一半的信纸掉落在地,化为灰烬,火星掉落在朝夕脸旁,庭芜才看清屋里还有其他人在。
“朝夕,你找到翁少酒后,就一直行踪不定,难不成,你是在查温良?”庭芜问道。
朝夕回了“是”,便起身走到角落,拖出来一个五花大绑的人。
温良是被朝夕打晕了,一路拖回来的。
不过比起翁少酒当时的自在,温良的日子显然很不好过,身上也只穿了一件寻常布衣,手上还生了冻疮,脚上也只有一双草鞋,身上唯一值钱的是上元灯节常见的鬼头面具。
温良即便双手被绑,还要紧握着面具,他睫毛翕动,嘴唇微颤,拼尽全力才说出一个“水”字。
徐伯为他拿了水,喝了水,温良才算是清醒过来。
徐伯问朝夕:“你在哪里找到了温良?”
朝夕道:“我说出来,徐伯兴许会吃惊,这人可不是我们找到的,而是他自己撞上来的,我也是被吓坏了,谁知道他突然出现,被马撞晕过去也是活该。”
朝夕说到此处,神色竟是无比的痛快,追寻了多年的人自己送上门来,任谁都会得意。
温良头脑发昏,想了一会儿,知道是自己上赶着被抓。
他扫视了一圈,最后把目光放在江庭芜身上。
“岳兴棋的女儿还真不是省油的灯,夜间跟一帮男子在一起,你阿父倒是心大。”
温良嘲讽之意显而易见,庭芜笑着弯腰捡起鬼面具,道:“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