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音一落地,周围沉寂便沉寂下来。
厉江挑眉。心说这又是咋了?
他并不知,什么是可传千古的名句,以其品位,只是觉得好听的很。
却不知这几句,就足以让寂寂无名的书生,传出文采之名。
甚至觉得这些人大惊小怪,没见过世面。杨先生的神奇,其实一诗词能比拟的?
便言道:“此间事了,我便回去吃酒,可不敢让友人多等。”
说罢便转过身,龙行虎步的去了。
厅堂众人方才回神,震动起来。
……
厉江乐呵呵的出了厅堂,正要回那翠微轩,身后却追出个女子。
“官爷请等一等。”
厉江回头,正是那苏州来的花魁,身后还跟着个侍女,端着个托盘儿,盖着布。
当即笑道:
“哈哈!泪春姑娘莫送我,咱要去的可是对门儿!”
“官爷误会了,小女子此番追出来,是有几句话想问。”
“啊……问啥?”
“便是这位杨先生,一句朝朝暮暮,其深也如此,其真也如此,小女子是极向往的。”
泪春捏着手帕,说道:“这文采不该无名,但杨先生名姓却听着耳生,应不是进士……那是个举子?”
“不是……”
“秀才?”
“也不是,童生都不是。杨先生那是真高人,不慕功名,只做个说书人讨生活而已。”
厉江大笑:“跟我等俗人不同,潇洒得很!”
“这样啊……那杨先生现在何处?”
“额……也在对面,今儿个我等正喝酒呢。”
“既如此……只能把这个,带给那位杨先生。”
泪春转过身,从那精致托盘里拿过一叠银票,递到厉江身前:
“本该请杨先生过来,与小女子说几句的。但同行是冤家,已在翠微轩吃酒,若要来这边,恐惹得对面的妈妈不喜,让先生难做……便把这悬赏给杨先生吧。”
厉江愣怔着接过来。
扫了眼……都是百两面额,约莫有十张。
该是一千两。
“哦……”
类似的规矩,厉江倒也听说过。
有花魁名号的清倌人,梳拢时都会有些活动,或作诗词,或作歌赋,也有琴棋书画的比试。
突出一个风雅。
若取得头名,便能作花魁的入幕之宾。
但这等风雅之事,总不好与皮肉交易直接联系,便将头名的奖励定为实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