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若羽欲言又止,终坐了侧面,梁希宜同欧阳穆中间。这样欧阳灿就可以坐白若兰同梁希宜中间空位了。梁希宜感到气氛很压抑,她发现白若兰同白若羽不愧是堂姐妹,目光都同时凝望着低下头盯着火堆欧阳穆。
梁希宜无比佩服欧阳穆定力,可以对两个女人毫不遮掩爱慕目光,视若无睹,淡定自如!
相较之下,她这个重生女实是弱爆了!
欧阳灿似乎早就习惯了这样场景,他洗干净手,坐了梁希宜旁边,递过来一个杯子,说:“尝一尝,鲜羊奶。”
梁希宜道了一声谢谢,接过杯子,小小抿了一口:“嗯,味道还不错。”
欧阳灿笑了一下,目光白若羽,白若兰还有大哥身上转来转去,忽有些明白了似又看了一眼梁希宜,道:“你……”
“嗯?”梁希宜将羊奶一饮而,舔了舔唇角意犹未。
欧阳灿微微一震,望着眼前明明仿佛风一吹就会倒掉,却总是带着几分倔强刚强三丫,欧阳灿忽发现了一个严重问题,他莫非同肥若兰患上了同样病症。
他,他,是不是喜欢上梁希宜了,他,居然喜欢上了梁希宜……
这便是喜欢感觉吗?他捂着跳动过胸口,镇定咳嗽了一声,好像什么都没有发现似,平静给梁希宜再续上一杯鲜奶,似乎当真认清楚这样一个现实,他却没初那么紧张了。
气氛似乎有些尴尬,白若羽豁出去了似率先站了出来,主动道:“欧阳大哥,你还记得咱们小时候玩过行酒令吗?”
欧阳穆一怔,墨黑色瞳孔始终是那么平静,摇了摇头,说:“忘了。”
……
白若羽神色忽暗淡下来,自个干了一杯酒。梁希宜略带同情看了她一眼,同时心里稍微平衡了一下,原来欧阳穆对所有人都是一个样子。当今世家女子都好酒,梁希宜前世不能免俗,不过她主要喝是专门面向女子兜售清酒。
面对眼前这西北酒,她有些眼馋,就让欧阳灿帮她倒了一大杯,嘴巴轻轻沾了下,觉得有点辣,又有点甜,还特别香,很是诱人。
“都喝了,会感觉好喝。”欧阳穆忽然启口,目光灼灼看着梁希宜。
梁希宜一怔,腼腆笑了下,说:“真假?”
白若兰愣了片刻,看了一眼大表哥,毫不犹豫点着头:“嗯!”
欧阳灿眼底始终带着浓浓笑意,忽悠她道:“西北酒,喝时候没感觉,你可以试一试。”
梁希宜本身是个爽人,于是毫不犹豫一饮而,顿时情不自禁咳嗽起来。一大杯酒下肚,她嗓子眼都冒烟了,仿佛被什么堵住了似,鼻涕眼泪不由得就流了出来。
她委屈瞪了一眼欧阳穆,不敢得罪他,只好冲欧阳灿发怒,吼道:“骗子,一点都不好喝!”
梁希宜脸颊娇红,声音轻盈柔和,欧阳灿一点都不会觉得懊恼,反而目光落她脸上,看有些痴了。
夕阳西下,温暖人心浅红色将梁希宜背后空旷地面渲染仿若仙境。
跳动火苗,忽明忽暗脸颊,仿若秋水般目光,娇艳欲滴嘴唇,粉腮微红,纤细手指不经意间擦拭嘴角,温婉中透着几分妩媚动人。
相较之下,一旁同样美丽白若羽,就少了几分梁希宜偶尔透露出孩子气般直爽和灵动。
欧阳穆眼底带笑望着他们,默不作声。
酒水似乎顺着喉咙下到了胃里,初辣味反而没有了,口腔里充斥着一股回味香甜。
梁希宜思绪有些飘,她看着欧阳穆心情似乎不错,想到连日来没少从他那里吃亏,存心作弄他就起头,道:“欧阳穆,我敬你一杯!”
欧阳穆一怔,目光犀利投射过来,又带着一抹浓浓探究。古铜色肌肤黄昏映衬下,越发光泽透亮,性感诱人。白若羽见梁希宜如此,也举起杯子要敬他一杯。
梁希宜笑着冲她点了下头,很顺手拉上了白若兰,说:“我们三个女子敬你一杯,我们一人一杯,你一人三杯可好?”
欧阳穆挑眉,幽深目光泛着点点亮光,他想了一会点了下头,大家聚一起玩闹,喝酒无伤大雅,他还不至于故意破坏气氛。
梁希宜见欧阳穆同意了,兴奋站起来召唤人手,寻来了三个小酒桶放面前,让丫鬟们斟满。
欧阳穆愣住,望着她小人得志得意,不由得失笑出声。
其实他酒量极好,这样也未必能灌醉了他,可是梁希宜如此小孩心性倒是让他有些侧目,他刚刚从伯母那里知晓,梁希宜进京没多久就同欧阳灿闹上了,还误打误撞把三公主打了,获得了拼命三娘称号。即便那日他差点结果了她,她也表现临危不惧,淡定自如。后来通过调查,他发现定国公府根本没人知晓梁希宜是被他带走了,也就是说,那一天梁希宜骗了他,而且他还被骗成功了。
这样女人,应该是心机颇深,眦睚必报性子,但是他她目光里寻不到真正怨恨,多是无所谓和隐忍,那是一种发自内心淡然。即便白日里他故意当众扫了她脸面,她也没有真正发怒,没有自哀自怜流下一滴眼泪,反而愈战越勇,用了不到两个时辰,就把骑马学会了。这种毅力和坚持,别说是普通大家闺秀,就是成年男子都未必做得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