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男人被她踢得生疼,坐在椅子上揉着腿,“我乃这迎春楼的主人,替安王做事的。你今日惹我了,我要你生不如死!”
方施云不屑,这画里的人物还怪真实的。
“我管你安王马王,你肆意欺凌小孩儿还如此嚣张。”
那男人气极,张嘴就要喊人,方施云怕生事,上前一个手刀将胖子砍晕倒地。
她看着那一桌吃食吞了吞口水,故作自然地坐在椅子上拿起一个鸡腿吃起来。
徐高岑见她开吃,要说什么提醒,方施云提前解释堵住他的话。
“这小童穿着大概是酒楼的粗使小厮,咱们就在这问问他状元的事。”
徐高岑听言垂首看了眼瘦弱的小童,摸了摸他的头,道:“没事了。”
随后,他蹲下身,与小童平视,问:“孩子,你叫什么名字?”
那小童没有说话,只是擦了擦眼泪。
“多谢恩人相救,可恩人今日将主人家打晕,待明日他醒来,我定是逃不过更重的责罚。”
方施云心想这小童怕是不知,这画里的每一日都在重复,他没有明天的,待在这儿,日日都要遭受这酒楼老板的虐待之苦。
想到这,方施云不免生了几分怜悯之情。
“这个你不必担心。我且先问问你,隔壁的状元郎是什么人?”
小童眼珠转了转,想起隔壁确实住着一个状元。
“那状元郎好生厉害,听闻科考一路以来都是榜首。”
“那他叫什么?”
小童摇摇头,“我不识字,也没看过榜。”
看榜?对啊,榜上肯定有名字。
方施云忙问:“那榜在哪儿?”
这个小童倒是知道,“在城门口。”
城门口?这个壁画上也没有啊……
“城门口在何处?”
小童有些疑惑,这两人显然是外乡人,没到过城门口如何进城的?
“恩人可是外乡人?”
徐高岑回:“没错,我们是从云州来的。”
方施云帮忙遮掩:“我们是逃犯,进城的时候用了些手段没走城门。”
小童哦了一声,道:“是这样,大城门就在城东,出了酒楼一路向东便是。”
方施云了然,“一路向东,知晓了。多谢。”
该问的都问了,旁的想必这小童也不知道。
拉上徐高岑就要离开往城门去。
徐高岑却有些不放心这小童,想把他带上。
这回方施云却没有同意。
她一脸认真地对徐高岑说:“他与我们不同,他属于这里,这是他的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