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单纯是因为觉得她长得很漂亮……就忍不住多看了几次……”这也算是实话实说了,虽然并不是全部。
“那样啊……贝尔托特喜欢那种类型的女孩子呀……”露辛达幽幽地叹了口气,与其说是在对他说话,倒更像在自言自语。
“不是……究竟为什么,忽然说起这个啊?”
“是啊,为什么呢?”她好像自己也觉得吃惊,顿了片刻,“哎呀,不说这个了。所以你砌了这么个炉子,是打算干什么呢?”
“这个么,你等着。”贝尔托特如蒙大赦,连忙转身跑去河边把手洗干净,然后才去从背包里掏出了那条闪闪发光的三股项链。
“你看这个!”他把金链子递到露辛达面前。
“哦哦!你到底……唉……”她睁圆了眼睛,生生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用一声叹息取而代之。
“你是想问我到底把它藏在哪里了吗?”贝尔托特当然知道她想问什么,并决定借此来转移话题。
“是啊,不过反正你也不会说的吧?”
“嗯。只有这个不能说。抱歉……”
“哦?那么说其他的都可以说咯?”露辛达一边揉眼睛,一边斜着眼看他。
“这个……也不是所有啦……”
“哈!我就知道……”
“说起来,我倒是也很好奇,宪兵团来搜查的时候,你把揉面机藏哪儿了?”
“我把它拆了。金属零件和坏掉的立体机动装置堆在一起,木制框架则混在柴堆里——他们果然从来都不仔细看这些。”
“干得漂亮!这倒也解释了为什么那几天面包又变得难吃了。”
“哼!宪兵团之所以那么快就撤走,说不定也有我的一份功劳呢。”
“哈哈……”贝尔托特干巴巴地笑了两声,“我是后来才想起来,忘记提醒你把揉面机藏起来了——还一度为此担心得不得了。”
“这种事情我自己当然能想到啊!”
“所以应该夸你在这方面确实有天赋吗?”
“哼,彼此彼此!你在擒拿捆人搜身方面也称得上无师自通呢!”露辛达不甘示弱,狡黠的双眼里已经看不出一点曾经哭过的样子。
“呃……那个……”
“对了,那个人不是说狠狠踢了你挠了你吗?为什么居然一点伤痕都没有?我当时才是真的差点儿被吓死了啊!”
“我戴了护腿板,”对于这件事,贝尔托特早就准备好了说辞。“至于手上的抓伤,是他自己的错觉,实际上只挠在了袖子上。”
“护腿板?连那种东西都准备了?”露辛达倒吸一口凉气,“难道你还真的当过山贼不成?”
“当然没有!真是的……满脑子都在想些什么啊!”贝尔托特觉得自己快要招架不住了,“每个人都有些自己独特的习惯吧……”
“所以,究竟是抢过多少人,才会养成这样一种“习惯”啊……”
“都说了不是……要这样说,你那天晚上装死的时候,特地把裙子拉起来,又是为了什么?”
“哦?那个呀?”露辛达脸上浮现出猫一样的笑容,“没想到贝尔托特对这件事这么在意呢……”
“不……不是……”
“我当时是这么考虑的:如果那人是个衣冠禽兽,那看到那幅光景,一定按捺不住吧?”
“……”
“而如果他是个正人君子,也断不肯把一个女子就那样留在荒山野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