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家人的血液里最不怕的就是别人的挑战。
路又青也不例外,他站住了脚步,对自己充满信心,“当然敢。”
但是路又青的自信很快被瓦解了。
第一天,南絮没有找他。
第二天,南絮也没有找他。
第三天,南絮依旧没有找他。
路芜也把这三天里南絮的所有出行记录打在a4纸上,拿给路又青看。
第一天,南絮去了县一高教务处问路又青的情况,听说办了转学手续后,离开。
第二天,南絮在教室里上课,去食堂吃饭,回宿舍睡觉。
第三天,南絮依旧是在教室里上课,去食堂吃饭,回宿舍睡觉。
路又青死盯着手里的a4纸,牙齿把下唇都咬出了血。
南絮为什么会不来寻他?
他在县一高的大门外蹲了三天,南絮只要肯走出校门,他很好寻的。她一抬头就能看到他。
所以,这到底是为什么?
打赌的期限一到,路又青被路芜带上车走了。
这一次路又青没有挣扎,也没有反抗,他顺从的跟随着路芜。
路又青脑子里乱糟糟的,往事一幕幕出现在眼前,他根本想不通南絮为何不来寻他。
南絮对他多好啊。
俩人几乎是相依为命地活着。
……她是他对这世上所有美好的认知啊。
路又青最后想。
南絮可能是不要他了。
她抛弃他了。
十月中旬,秋天的第一场雨飘然而至。
淅淅沥沥,朦朦胧胧。
一阵风吹来,雨滴落在脸上、身上,很凉。
县一高对高三的学生很严格,实施了统一的封闭式管理,除去每月月底的三天假期之外,其余时间一律都要留在学校。
学习、做练习题、考试。
南絮尽可能的让自己更加忙碌。
一旦忙起来,她就不会再想起路又青了。
算起来,路又青也走一个整月了,也不知道他那个爸爸会不会对他好?到了陌生的环境,他能接受吗?
刚开始见不到路又青那两天,南絮一闭眼睡觉就会做梦,哪怕是中午趴在桌子上午休呢,也会做梦。梦见的人都是路又青。他总是远远地看着她,也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