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小时后见面,记得带钱。”
我不想推搪他,朋友有通财之义,一次,告诉他只一次,以后不可再麻烦我。
我在地图上找到q酒吧,驾车前往,看到英伟的他已站在霓虹光管下等我。
他穿一件蝉翼般薄的白色长袖衬衫,一条烂卡奇裤,看到我点点头,“你确如圣琪所说,够义气。”
我啼笑皆非。
这是他背后出现一个浓装西裔少女,急急问:“有没有?有没有?”
我看着他俩,轻轻说:“只此一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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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利扬回答:“明白。”
我自口袋里取出一只信封递上。
阿利扬当面数清款项,交给那少女,那少女落泪,忙不迭用英语及西语道谢,捧起我手亲吻。
阿利扬喝道:“还不快去!”
那少女奔出小路,救命去了。
阿利扬说:“我也是为朋友,一个月还你,两分利息,可以吗?”
我吁出一口气,“且不急还债,那少女是谁?”
“普通朋友。”
“圣琪知道你有这些普通朋友吗?”
他回答:“圣琪是醋坛,不可让她知道。”
我说我明白。
他说:“谢谢你,放大镜心,只此一回。”
“圣琪好吗?”
“她开了一片小店,店后是工场,她现在对钱十分谨慎,说快要老了,必须贮蓄。”
一只粉蝶口中竟说出这样话来,叫人震惊。
我说:“保重。”
他说:“后会有期。”
我没好气,“别再找我!”
他有点无奈,看着我上车离去。
那是一个恐怖地带,有人探头敲我车窗,“小姐,两百,陪你整夜,保证满意。”
我连忙把车驶走。
我并没有忘记这件事,我很怕阿利扬再打电话给我。
王旭自东京回来,不到一会,又往新加坡。
他们这些人,把乘飞机时间算一算,已是半生,他人不在,我便帮他打理业务,很快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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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约个多月后的一个黄昏,我独自回家,看到有人在家门口等我。
半透明衬衫,破烂卡奇裤,浓眉大眼的阿利扬。
我即时止步,脸上露出惊疑之色。
他举起双手,“别怕,家亮,我来还钱。”
我觉得汗颜,尴尬地站住。
他还我一只信封,我打开一看,“我不收利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