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话音未落,车窗那边被重重敲了一下。
关衔穿着一件黑色的大衣,脸色阴沉地站在外面,看起来气势汹汹。背后有一辆车子停在路中央,车门还敞开着,可以想见他是怎样直接下了车过来砸门的。
白锐丝毫没有慌张,还有心情笑了一下:“还是说你觉得一个会暴力砸车的人更适合做小孩的父亲?”
舒书木还没来得及说话,白锐放下了车窗。
“有事吗?”
关衔撑在窗框上面:“你把人关在哪里。”
和他的愤怒相反,白锐微微抬起双手以示无辜:“何出此言?我没有关住任何人。”
“他的手机号都注销了,你敢说不是你做的?”
白锐若无其事的态度更加激怒了关衔,白锐爱做戏不是一天两天,待久了都知道。只是他们的利益关系通常一致对外,白锐也没必要装,关衔之前没有感觉到这种态度是这么让人厌恶。
他感觉到了反常,因为在关衔的设想中,白锐不会解释,甚至不会打开车窗交谈。难道他已经拿到了孩子的检测报告,觉得舒书木必然会为了孩子偏向他,所以才有恃无恐地挑衅。
就算是这样,对于检测结果,关衔也是存疑的,白锐为达成目的不择手段不是一天两天。
盛怒之下他揪住了白锐的领口:“我问你他人在哪里。”
白锐脸上的笑意逐渐扩大,关衔以为他精神病越来越严重了,这时候车门打开,舒书木走了下来,皱着眉说:“干嘛上来就打架,有话不会好好说吗。”
舒书木还是那么爱坐后座,他就不喜欢待在副驾驶,打了关衔一个措手不及。
关衔终于明白做戏并不是给他看的,观众另有其人,他烦躁地“啧”了一声,吸了口气,甩手把白锐推开了。
白锐还顺势往后面倒,换作平时,舒书木也没那么在乎他,但是现在刚知道他小时候的事情,从小挨打已经很可怜了,关衔还这么对他。
舒书木三两步上前,站在两人中间,张开手维护秩序:“不要动手!”
一部分男人的通病,舒书木吃软不吃硬。不过示弱也不是只有白锐一个人会,关衔搂住了舒书木,低下头贴近他:“木木,他是不是把你的手机卡弄坏了,我联系不上你,本来有很多家里的事情跟你说的。”
舒书木顿时被转移了注意力:“我家怎么了?”
“家里没事,为了你好好在这边养身体,我做什么都可以,但是白锐不让我联系你,我怎么能放心。”
舒书木墙头草,觉得关衔确实也不容易,回过头谴责白锐:“你把我手机卡弄到哪里去了,绑了很多东西的,以后我怎么登陆学习大讲堂?”
白锐死死盯着关衔搂着舒书木的手,打开车门站了出来:“木木在我这里很好,我会照顾他和我们的孩子。”
关衔根本不听他讲什么,贴着舒书木的耳边问:“查过宝宝是谁的吗。”
“没有。”舒书木实话实说,“反正我已经决定要生下来了,你们不是都不反对吗。”
没有查,不像白锐的作风,白锐向来是把一切事情都处理干净的,黑就是黑白就是白,他没有去弄清楚,那就是他也没有把握,不弄清楚反而对他有利。
白锐冷硬地说:“无论如何,木木肚子里面的孩子就等于是我的孩子。”
本来还以为白锐优势很大,现在看来也只是虚张声势而已,关衔看着舒书木:“恐怕木木不一定这么觉得吧。”
舒书木看看这个,又看看那个。感觉跟他想的有点不太一样,为什么没有人急着跟他撇清关系,也没有人要他打胎。
在两个人的注视下,他逐渐感觉自己才是那个一家之主。
画面逐渐和他曾经的理想重叠,只是他的美梦里是娇软可爱的美女们围着他,现在围倒是围住了,只是人和娇软可爱相去甚远。
本来也是应该他当家,他这么有主意,不听他的听谁的,这几个男的就知道吵架。
他清了清嗓子,总结道:“好了不要吵了,都饿了先吃饭,我要吃红烧鸡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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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好意思生病了!但是现在已经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