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卫谚既然有心救沈泽,自然得亲自送他去西南,既能护他路上无虞,也好打点布置一番。
这事儿交给卫谚,沈迟意再没什么不放心的,安安生生地在家等了一个月多,终于等到卫谚回府的消息。
这可比她预计快的多了,沈迟意想到家里人终于得救,心头雀跃,按捺不住去了王府。
她一路畅通无阻地去了易空院,到院外才发现气氛有些不对,易空院外居然驻扎了重兵,层层把院子围的密不透风,好像出了什么事一般,让沈迟意心里咯噔了声。
周钊就守在院外,见到她,神色有些警惕,竟是一副拦着不让她进去的架势。
不光是周钊,其他护卫见到沈迟意,也都露出惊疑神色。
沈迟意面露疑色:“你怎么了?世子呢?”
周钊支吾了两下,伸手一拦,正要打发沈迟意先回去,就见内里卫谚派人传话:“请沈姑娘进来。”
周钊无法,只得带着沈迟意走进去。
她一踏入卫谚住的地方,就闻到一股浓重的伤药味,卫谚躺在帐子里,时不时轻咳几声。
沈迟意心头发慌,忙扑过去掀开帘子:“你怎么了?不就是送人去西南吗?如何能受伤?”
卫谚看起来真的不大好,肩背上或者厚厚绷带,脸色发白,唇色略淡,不复往日丰润,也没了平时的神采飞扬。
周钊脱口想说些什么,卫谚一眼制止了,他轻咳了声:“我没事,路上出了些意外。”
沈迟意当然不会信这样的鬼话,忙转向周钊,沉声质问:“到底出了什么事?”
周钊一时按捺不住,就没顾得上卫谚冷眼,脱口道:“有人半道劫人,救走了沈熠!”
沈迟意瞪圆了眼睛。
周钊咬了咬牙,不顾卫谚阻拦,继续道:“本来凭我们世子的身手,那帮人是伤不着他的,但谁能想到,谁能想到…沈熠背后刺了我们世子一剑,跟着那起子人跑了!”
这事儿简直超出她理解范围,沈迟意头脑竟短暂空白了一瞬。
在卫谚带沈熠去西南的途中,有人跑来劫走沈泽,而沈熠居然和劫人的人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