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ldo;没,没有。&rdo;我回答,却明显底气不足:&ldo;怎么了?&rdo;
徐宁挑眉笑笑,面容依旧波澜不惊:&ldo;倒也没什么,只是觉得‐‐也许是我多想‐‐你睡觉的样子,显得很忧伤。&rdo;
他还说:阮兄平日里见着不羁,天塌下来也能一笑而过的主儿,没想到却也有这般脆弱无助的时候。
伤春悲秋不是我爱做的事,我心说:我那阵子大约被阮疏桐反穿越了。
徐宁这几句话弄的我后槽牙一阵泛酸。却也让我猛然意识到,我与徐宁是完全不同的。
就好比有人喜欢咖啡,有人喜欢就着红糖水啃馒头。若哪天硬将红糖水和咖啡兑到一块儿,就变了味,什么也不是了。
他圣洁白皙如随风飘零的雪,纤尘不染;而我恰好就是这尘世无所不在的想要沾染他的尘。
此生注定与虚无缥缈的风雅无缘,还是柴米油盐的爱情比较适合我。圣洁之物还是留在脑子里转转便罢了吧。省的惹人笑话。
徐宁何等聪明,又怎会看不透我的这点小心思?
所以,我先前就算对徐宁那点发了小芽儿的念头,也该压一压了。
第7章第7章寻花觅柳
想明白这茬儿后,以前的一些事情似乎也有了解答。我刚上大二那会儿还着实抑郁过一阵子,因为我猛然发现,除了隔壁英语系的系花,我还喜欢我们系刚转过来的一个肌肉猛男。我听说像我这类男女兼收的不多见,属于边缘人员,需要被隔离起来,免得破坏社会安定团结。不过后来,同寝一资深宅男告诉我,你这纯粹被饥渴感给闹的。当下就给了我十几部岛国动作片,让我自力更生丰衣足食。奋战一夜后,老子一泻千里,总算舒坦了。
可如今宅男和毛片皆不可得,长夜漫漫孤灯冷被,老子要怎么排遣寂寞?
衡景就在这时翻墙而入,天兵天将一般落在我的面前。
这孩子就不知道走门的么?
我对忠叔说:&ldo;给墙头插一排玻璃碴子。&rdo;哦,忘了,铁器时代还没有玻璃,我改口:&ldo;插几排刀片吧,阳光一照还反光,看着敞亮。&rdo;
衡景说:&ldo;疏疏,你就这么不待见我,你到底在和我别扭什么?&rdo;
我道:&ldo;老子一心想上了徐美人,昨天就快得手的时候,你不巧来了。&rdo;
衡景一口茶喷了,闪着大眼睛看着我,一脸怨妇状:&ldo;疏疏,人家一直想委身于你,你为何不要?&rdo;
我瞥他一眼,道:&ldo;我对未成年人不感兴趣。&rdo;何况也不想犯强(防吞)jian罪。
衡景颠儿颠儿的贴过来,说:&ldo;徐宁哪里有我漂亮。&rdo;
我只好耐着性子向熊孩子解释,那半披半束的墨黑发丝是多么俊美飘逸,那素淡清雅的姣好眉眼是多么清丽脱俗,那纤细修长的单薄身躯是多么令人心动,那微微翘起的两片薄唇是多么性感诱人。
至于衡景,那完全不是一路货色,他自然也是美的,只是不符合我的审美:试问,嫦娥会觉得红孩儿好看么?苏妲己会觉得哪吒好看么?老子又没有恋(防吞)童癖。
衡景还是郁闷,扯着我出门,说我之所以觉得徐宁漂亮是在家里呆的太久把脑子闷坏了,要带我出去潇洒潇洒,等见惯了环肥燕瘦莺莺燕燕自然就将徐宁放下了。
一路将我引到了京城的红灯区。
衡景大约也是第一次来,特别土老帽的摸出一张一千两的银票摔桌上,老五老六的对搽了满脸胭脂水粉的老鸨道:&ldo;把馆子里最好看的叫过来,不好看本大爷不给钱。&rdo;
我估么着我俩现在在老鸨那双闪着星星的眼睛里就四个字可以概括:人傻,多金。典型的冤大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