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们……”
苏湛很想问问二人成亲的事情,总不可能这样无名无分的吧?
张桃灼开了口:“过几年再说吧,他现在可是众矢之的,我们才不要现在找麻烦呢!”
在京城的苏湛自然更明白,自从汪值到了辽东,朝堂上攻讦他的言论更盛。
虽说太监娶妻在如今已经不是什么稀罕事了,可到底是麻烦。
而且如今正在备战,二人怕不是都没有这个精力。
“那……”
他自小是个性子软和的人,可是到底是做人师兄的。
“汪公好好待阿灼。”
汪值郑重道:“我会的。”
“阿灼不要欺负人。”
这是苏湛的公道话。
“我哪有!”
汪值摸了摸嘴巴:“嗯,没有。”
会验尸的苏湛自然一眼看出了那伤痕的由来。
“阿灼不要太过分了。”
他真是冤枉了汪公!
“我先回房了!”
苏湛转身离开脚步飞快。
“嘻嘻……”
张桃灼翻着苏湛带来的时兴的话本笑出了声音。
端坐在书桌前的汪值无奈一笑。
真是……在他面前看话本?嚣张啊……
打更的声音响起。
是二更天了……
看着坐在床上纹丝不动的张桃灼,他说道:“难怪每日都得巳时才起,二更天了还不睡。”
“你不也没睡吗……”
“我是有事。”
汪值睡眠一向不错,只要没事每日不到亥时就能睡下。
耳边窸窸窣窣的声音响起,汪值笔下的动作更快了些。
别吵着她了。
“武举的折子?”
耳边的呼气声吓了他一跳。
他转头看去。
眼前之人就穿了一身寝衣。
“也不怕冷!快回床上去!”
张桃灼一下坐到了他身上,像个八爪鱼似的抱着他,体温相互温暖:“这样就不冷了!”
汪值腾出一只手搂住她:“你不用陪我,还要等许久。”
“我只问是不是武举的折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