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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少在这狗拿耗子多管闲事,我要带妘娘离开,你放是不放?”
他说的理直气壮,大有种狼崽子夺食的意思。
裴涿邂面色未曾有半点变化:“苏姑娘借住裴府,并非是嫁入裴府,为何说是我强留。”
薛夷渊咬着牙,面上露出明显的敌意:“那她为何不愿同我离开,你还敢说未曾强留?”
“是吗?”
裴涿邂闻言却是眉心一动,倏尔笑了:“你留不住她、也带不走她,这应当与我无关,你们之间的事我没心思去管,只是有一点,莫要在裴府门前生事,也莫要用你们的事牵扯裴府,损了裴府名声。”
“你就装吧,妘娘可是你的妻姐姐,你竟敢把主意打到她身上,竟还会在乎什么脸面名声?”薛夷渊握了握拳头,“裴大人,我知你手握权柄我薛家望尘莫及,但书生一怒尚能血溅三尺,你不妨试一试,若你敢逼迫她、欺辱她,我——”
他的话未曾说完,便被裴涿邂开口打断:“你若是早有这个心思,为何当初不娶她。”
他虽平视着面前人,却有股威压施展下来,叫薛夷渊不敢轻敌。
裴涿邂冷沉的声音传入他耳中:“抛妻弃子,也难怪她不愿跟你离开。”
薛夷渊被这话说的一懵:“你莫要乱说!”
裴涿邂双眸微眯,上下打量面前人的反应。
他似是意外又似是不信,想来还不知这孩子许是他的血脉。
裴涿邂心中暗暗升起一股不易察觉得妒意与痛快,不再与他多说什么,吩咐人将他请离了去。
裴府之中不知外面发生了什么,苏容妘带着宣穆回了屋中去,却见宣穆拉了拉她的袖子:“娘亲,裴姨夫是不喜欢薛伯父吗?”
苏容妘轻轻嗯了一声。
裴涿邂不喜欢她,连带着不喜欢与她有不一般牵扯的人,生怕她带坏了苏家门楣不够,还要坏了裴家的名声。
可见她这个模样,宣穆低垂着头,似是把想说口的后话给憋了回去。
苏容妘晃了晃他捏紧的袖口:“我们家宣穆怎么了?”
“可是今日,是要去寻姨夫考校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