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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是侍女的声音。
她以为是嫡妹派人来唤她,却未曾料到将外面人唤进来后,却是两个低眉顺眼的小丫鬟,手中还捧着铜盆。
“姑娘,家主派奴婢来侍奉您,您昨夜换下来的衣裳已经尽数洗好了。”
苏容妘眉心一跳,裴涿邂怎得给她派了丫鬟?
若非这丫鬟所说,她倒是真没注意自己的衣裳已经被换了。
她实在不习惯如此,更因这二人是裴涿邂派来的而略觉别扭,刚要开口拒绝,这两个丫鬟便察言观色猜到她要说什么,率先开了口:“苏姑娘是客,若是服侍姑娘不周,奴婢们可是要被家主责罚的,还请姑娘体谅。”
这话都搬了出来,苏容妘还如何拒绝?只能任由这二人服侍她梳洗,换上新的干净衣裙。
她原以为她们过后会自己离开,可这两人却是有要一直留下的意思,她这几间矮房本就不大,如何还能再住下这两个人?
她就这般不自在了一整日,盼着裴涿邂回来好叫他将这两个丫鬟调走,可干等也未曾见人影,饶是宣穆都回了来,也不曾见他。
苏容妘将宣穆拉过来问:“今日你裴姨夫没有去接你?”
宣穆摇摇头,而后凑过来在她身上仔细闻了闻,幽幽道::“嗯,这下没有酒味了。”
苏容妘尴尬笑笑,伸手在他头上戳了一下:“竟还学会打趣你娘了。”
宣穆将布包放下,自己去椅子上坐好:“娘亲昨夜回来时都醉的不省人事,醉酒伤身子,娘亲日后可不能再如此了。”
苏容妘笑说知道了,可话刚出口,她便怔愣住。
她既都醉的不省人事,那她是如何回来的?
她记得昨夜心里苦涩便喝得多了些,后来又困得很,临闭眼前强撑着托薛夷渊给她送回来,可他如何进得来裴府的?
宣穆似能猜到她心中所想一般:“还是裴姨夫带你回来的。”
苏容妘脑中嗡鸣一瞬,她怎得半点都不记得还有裴涿邂的事?
她按了按额角,还没从这话缓过神来,便听宣穆又开口:“他可是抱你回来的,抱的又轻松又稳当。”
小孩子眼里是看不见什么亲昵与旖旎,他在觉得奇怪后,想了许久才勉勉强强寻给理由,定是他羡慕裴姨夫的力气。
他眼底带着些憧憬与期待:“宣穆也想快些长大,长得似裴姨夫般高高的,也能将娘亲抱的稳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