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茯苓颔首,“小郎君看得不错。”
他说:“这不是什么大病症,姑姑不要太担心。寻常女郎多见这样的症状,只要悉心调养日子久了会好上不少。我医术浅薄,不过我师父在这上面很有些心得,若娘子需要,我和师父说一说,也是答谢娘子今日为我二人解围。”
茯苓说:“小郎君有心了。我回去会同七娘讲的。”
她目光落在阿迦身上,温柔地摸了摸她脑袋,嘱咐道:“今日吃了许多糖,别忘了刷牙。”
“嬷嬷放心,我看着她。”
“嗯,改日得空了我再带娘子来。”
天转阴,雨点落下来,由疏至密,茯苓叫两个孩子赶紧进去,自己遮着头顶上了骡车。
。。。。。。
门下省值房,因为皇帝有意北巡,消息一释出立刻便如投石入湖,激起不小的波澜。
周元祐是想借此次献俘的声势北巡边境,既彰显国威,稳定北境,又能影响其他地方。
此事有利有弊,争论不休。
中书令李临安带头反对,一则边境不定,二来靡费颇多,国家休养生息不过几年时间,国库不丰,去岁关中又有旱情,实不该在此时大动,就差说一句劳民伤财了。而司空刘直站在皇帝一边,他以皇帝喜好为准,并不稀奇。
李临安向来看不惯刘直,这独眼宦官,并无实才,只会谄媚奉上,却能占据高位,尸位素餐莫不如是。他素来耿直,争论起来只差指着他鼻子骂他蠹虫。
争吵下来乱糟糟一片,还是屋外一声闷雷叫人停下,窗外雨势瞬间变大。
有人问:“那献俘的军队已在城外候着了吧?”
“是,后日就是献俘仪式,自然是整装待发。”
“希望是个好天。”
“钦天监若连这都算不准,陛下势必要砍了他。”
“听说那卫翕推拒了婚事。”赐婚还是李临安的主意,陛下欣然受之,如今卫翕拒婚,胆子真是不小。
“他年纪不小了,身边无妻妾,无子嗣,真叫人稀奇,莫非是有那等。。。”说话之人挤眉弄眼,言谈间尽是调笑。
刘直吃下半盏茶,咪成缝的眼闪过一道诡谲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