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下楼梯到一楼,宁歌解开锁推出自行车,沈霁青娴熟地上了后座,伸手搂紧了宁歌。
宁歌一路挑着巷子骑,倒也阴凉。沈霁青把脸搁在宁歌的后背上,闻着他身上那股洗衣粉的淡香。
“你怎么都不问我分化的事情?”沈霁青闷闷地说,“昨晚给你发的微信也没有回。”
宁歌沉默着,沈霁青恶作剧般抬手捏了下他的耳垂:“对了,我现在能闻到信息素了,你把信息素让我闻闻呗?”
“沈霁青,你生物课是不是没有上好?”宁歌拐出了巷子,眼前就是医院的大楼,“信息素不能随便给别人闻。”
“我又不是别人。”沈霁青在宁歌停好车后跳了下来,头也不回地朝医院大门去。
站在人来人往的大厅,沈霁青又停住了脚步,他从没独自来过医院,根本不知道该往哪去。
“跟我来。”宁歌在冷淡对待了沈霁青半个月后,第一次揉了他的头发。
沈霁青刚才还处于阴雨状态的心情瞬间转晴,他牵住了宁歌的手腕,和他一起去领了体检单。
分化检查不复杂,主要是看腺体的发育状态,和信息素的稳定程度。
一套检查下来到出结果,不过半小时。
“沈霁青?”医生拿着那张新鲜出炉的报告单,笔尖在桌上敲了两下。
“是我。”沈霁青是独自进的诊室,宁歌在外面等。
“腺体情况良好,信息素目前也是稳定的。”医生说,“你父母有跟着来吗?”
“没有。”沈霁青如实答道,他手攥紧了裤子,这种问话后跟着的内容估计不会太好。
果然,医生的“但是”来了。
“有个问题,是你的信息素层级较为罕见,属于XI级别。市面上现有的抑制剂,再过几年可能对你就不适用了。”医生推了推眼镜,“简单来说,就是二十岁以前最好找到能结成终身标记的Alpha,否则很危险。结成后也不能和其它Omega一样,洗去标记。”
“如果没找到,会怎么样?”沈霁青小心翼翼地问。
“两年内要是没研究出相关的抑制剂,而你也找不到Alpha的话,陷入信息素紊乱的可能性较大。”
沈霁青在生物课上听过信息素紊乱,老师举的那两个例子,沈霁青现在回忆起来,还是会忍不住打寒颤。
AO无法自主控制信息素,就会时时刻刻处于易感期和发情期,大多患者终生都待在病房里。
“我知道了,”沈霁青说,“所以我只要在二十岁前找到Alpha就行了,对吗?”
医生:“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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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霁青揣着那张报告单走出了诊室,他藏不住情绪,心里想的全写在脸上。
宁歌一看到他的脸色,就猜到了检查的结果不那么如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