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個人都會逐夢,有時候還覺得自己挺幸運的,總能遇到同路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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桑子然隔着落地窗,望着楼下烏黑靜謐的大道。
一道光划破雨帘,桌倩下了車,透过朦胧的光线,可以看到她和车里的人有说有笑。
其实他很在意,只不过,他总误解了自己。
“上哪兒去了?”他站在樓梯問。
她討厭他氣勢淩人的姿態,做錯事的并不是她。
“你不是應該先解釋的嗎?”
“今晚我和如绢去宴会,是因为她帮了我公司一个大忙,對於所有巧合的事,我也是剛才才知道。”
“你忘了我和你說的宴會是同一天晚上嗎?”
“我沒留意是同一天,我是後來才答應她的。”
是的,他對她的事情向來不上心。
“她是谁?”她不傻,梁如絹表現的親密自然不帶矯飾。
“以前的女朋友。”他也不需要瞒着她。
卓倩愣了,“那你還跟她一起去宴會嗎?你跟她一直有联系吗?”
“不是你想的那樣。”
他上前抱着她,問起他在意的事。
“那龚始学呢?”
“你不去,我就叫上他。”
“他怎麽在這裡?”
“他在這個城市工作。”
“你从来没告诉我他在这工作!”
“你不也沒有告訴我你的前女友一直都在嗎?”
卓倩忿忿地推开他,跑了上楼。
桑子然坐在書桌旁的椅子上,漠然地看着远处黑压压的雨景,他的神情,让人看了有些心疼。卓倩走出浴室,看了,上前一股脑儿地坐在他的大腿上,“桑子然,我們和好吧。”
他顺势摟着,拨弄她额头上湿漉漉的头发,定睛地看着。
“梁如絹是我留學日本時認識的,我們在一起十年,後來我回國,就和你在一起了。”他不願意憶起往事,可是,解釋清楚了,事情或許可以順暢一些,“我们不要因为其他人不高兴,好不好?”他輕啄她的唇。
她不想深究,深知有些事情越是刨根问底,越是难以收拾,可心里又有些不甘心,于是赌气地提起另一件事,“我有件事要和你說。”
“什麽?”
“剛才師兄帶我去了一閒書屋,他邀請我加入他們,做志願筆者。”
“所以呢?”
“以后周末我可能要和他一起出去。”
他没有作声。
她就是要气他。
“可以嗎?”
“如果我让你不要做,你会不做吗?”
“我想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