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州都不会这样。这样心疼。
令蒋州真正生气的,不是汉子犯错了,是汉子根本不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
和笨拙到了尽头的人还能谈什么道理。
蒋州松开了手。这场始于静默,终于沉默,以蒋州单方面展开的暴怒,到达了顶点,骤然坠落。
是呀,和笨拙到了尽头的人还能谈什么道理。
"行州,行州,你还生我气吗?"。
汉子第一在意的不是松开了的手,而是那蒋州是不是还生他的气。
蒋州没有回应他。他冷淡的看了汉子一眼。后退几步,沾着液体的手,从衣包里掏出烟来点燃。
细长的烟夹在手指间。蒋州偏头抽了一口,吐出烟气,心里已经冷静了不少。
汉子从来没有觉得那双眼这样的冰凉冷漠。他慌慌张张上去扯着蒋州的袖口,"行州,你,你怎么了,你不要气,你怎么抽这种东西,不好的,不好的"。
着急到手忙脚乱的他,甚至出围的抓住蒋州抽开的手,插回自己潮湿泥泞的臀心。
因为太着急,已经顾不上那些羞耻的情绪和蒙在礼仪表面,平常难以越过的常俗。
他什么也不管的大大张开腿,让那手长驱直入,然后不知廉耻的紧紧夹住,生怕那手跑了似的。
"行州,我错了,你不要不理我,我错了,行州,呜呜呜惹呜呜呜,嗝,你不要抽这个,这个不好的"。
因为哭得太急,空气岔进了鼻腔,打了一个哭嗝。他哭得好不可怜,好像每次在蒋州面前哭的时候,他都那样的可怜。
腿间的动作也没有什么章法,导致手与那穴的摩擦过程中,纤细的尾指忽然打破单纯的摩擦,横冲直撞的插进汉子虽多水潮湿,但还没有准备好的穴里。
"嘶,行州你疼疼我,呜呜呜呜",伤心的他根本顾不上把那尾指揪出自己的缝。手下动作不改,仍旧执着的摩擦。一面苦苦恳求蒋州疼他。
"行州,你摸呀,我给你摸,你摸呀,呜呜呜,你不要生气,我错了"。
那几个词轻易出口,明明以往被干的狠了,意识不清,他才会难得说出几个。
蒋州像清心寡欲,法力高深的和尚。面对缠人的男妖精不为所动。清清静静固守本心,不受这不知廉耻的荡妇任何干扰。
但这得是忽略他胯下那根高高翘起的雄伟之物。
蓦然间,他一手将苦苦恳求动作放荡的汉子压在门上。同时,夹着烟的手狠狠握住汉子的浪荡磨蹭的粗腰。
由着那难以抗拒的压力,后背大力撞在门板上。
汉子呆呆望着手压在他肩上的蒋州,迷茫的看着那人压倒他的同时迅速靠近的脸,穿过他的视线,望不见的地方,肩头起了重量。
蒋州紧紧抵住汉子的侧脸,鼻子和嘴紧密碰触被晒得十分粗糙的肌肤,用力压在汉子出了一层薄汗的右脸上。闲湿汗味儿钻进距离过近的鼻尖。他几乎从齿间挤出一句话。
"你好好的说,剧院的工作怎么样?"。
那语气冷淡得都没有了实体,像是不经意就要散了。可莫名的,汉子却听出了死死的咬牙切齿的味道。
"你以后还要不要上班?"。
汉子怕死这样的蒋州了。他什么也顾不上,连忙追着人回答。
"呜呜呜呜,剧院没有你好,行州,我不上了,我不去了,我再也不去了,我只和你,我以后都不离你了"。
他伤心抹泪,向蒋州说着他要放弃能给他带来轻松和快乐的工作。虽然受尽欺压,但能为这个家尽一份力,显然远远超过了那层被人欺辱的痛苦。可为了蒋州他能毫不犹豫的放弃那份快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