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嘉言褪了他的亵裤之后便停了动作好半天没有再动,遥安轻轻的睁开了眼睛,就看到陆应淮神色复杂的看着他的膝盖上淤青,他跪了三个时辰,加上自己用了点小动作,膝盖破了皮出了血看起来是有几分骇人的。
“方才奴才说你跪了三个时辰?”
遥安正想摇头,陆嘉言冷着脸紧接着加了一句,“本王要听实话。”
遥安怔了下,看着陆嘉言的眼神有些怯懦,嗓音也低了低,“跪了三个小时一刻钟的样子,不过没事的,妾是苗疆之人,略懂着医理,明日我配个方子用几日便能好。”
遥安是陆嘉言从路边捡的,他是苗疆人,自小也是锦衣玉食的长大,只是一年前家族被仇人报复一家三十多口人只有他一个人逃了出来,可是自小没吃过苦跑出来没多久就被人贩子带到了中原看他长得不错又是个雏儿准备卖到青楼去,也不知道该不该说他运气好还是不好,这次遥安又逃了出来,可是他没钱又没势,只能乞讨着养活自己。
陆嘉言半个月前在路边看到了遥安的脸,当时就把他带回了恒亲王府,几乎是夜夜召幸。
越是和遥安在一起他就越沉迷,因为遥安不仅是脸就连这良善的性格都像极了沈词安,一个赝品能到如此地步他已经很满足了。
陆嘉言看着遥安的膝盖俯下身轻轻的对着伤口吹了吹气,微凉的风缓解了膝盖处的疼痛。
“疼不疼?”
遥安犹豫了下,许是陆嘉言的眼神太过认真他轻轻点了点头。
陆嘉言盯着遥安的膝盖处出神,三个时辰腿就跪成了这个样子,那十二个时辰呢,沈词安整整跪了十二个时辰,那么冷的天,那么单薄的人在宫门口为了求他平安跪了整整十二个时辰。
“王爷是在想永安侯吗?”
遥安看着陆嘉言,轻轻的勾了勾他的手指。
“永安侯曾为了王爷在数九寒天夜跪宫门整整十二个时辰,而妾能得王爷垂怜是因为与永安侯有着几分相似的容貌。”
陆嘉言从未隐瞒过遥安他为什么会留下他。
“王爷真的很喜欢永安侯,妾很羡慕,但是永安侯能为王爷做的是妾永远做不到的。”
“安安,你说一个几天前还那么喜欢你,为了你连性命都不顾的人,会在几日之间喜欢上别人吗,就仅仅是几日……”
沈词安现在喜欢了别人,不过几天他就喜欢上了别人,多可笑呀,陆嘉言自己都难以相信。
可他那日在温泉处是亲眼看着陆应淮背着沈词安离开的,沈词安脸上的表情那么的开心,没有一点儿被强迫的样子。
陆应淮让他去的时候他还不明所以,在看到两人在一起的时候他还安慰自己沈词安肯定是被陆应淮威胁的,可是沈词安用最真心的笑狠狠的打了他的脸。
遥安颦眉,看着陆应淮失魂落魄的样子把人揽在怀里,用手轻轻的抚摸着他的脊背,像是在哄孩子一般,“虽然妾不知道怎么了,但是妾相信没有一个人会在几天之内突然变心的。”
“是吗?”
可是他都亲眼看到了,眼见还不能为实吗?
从温泉那日到现在三个月了,就是他不去打听也隐约会听到永安侯日日留宿宫中的传闻。
陆应淮对沈词安的心思几乎是不加掩饰的,否则那日他不会看到汤泉的那一幕。
陆应淮是故意的,因为沈词安喜欢他,所以陆应淮就让他看沈词安如今已经在他身边了。
他已经什么都没了,皇位,权势,还有沈词安的喜欢。
他什么都没了……
可是即便沈词安移情别恋了,他还是没有办法忘记他,痛恨他,他只是痛苦,曾经那么喜欢他的沈词安怎么就喜欢上了别人。
沈词安怎么可以喜欢别人呢。
遥安感觉到怀中的陆嘉言身体有些颤抖,他眉眼低垂着,眼里的情绪很淡,语气却温柔至极的安抚,“只要是肉体凡胎怎么可能几天之内从那么深感情中抽离出去然后喜欢别人。”
说到这遥安大抵是想逗一逗陆嘉言,转移一下话题,“不过妾的家乡不是擅蛊吗,妾曾听闻在很久之前有一种名为情蛊的蛊虫,由苗疆圣女所制,分为子母两蛊,传言说只要是中了情蛊的人,不论之前倾慕于谁在和另外一个中蛊的人有了鱼水之欢后都会无法自拔的爱上对方。”
“不过情蛊难养,母蛊得用载体的血滋养七七四十九日方可入体,不然无法存活的,而且不论子母哪个蛊一旦入体终生无法解除,因为这个情蛊太过刁钻,母蛊入体便是融合是没有解开的方法的,而子蛊要想解除就得杀了母蛊,母蛊死,子蛊自动就会死,但是母蛊死了它的载体也会死,但是子蛊死不会影响到载体,情蛊面世之后,有人对心爱之人求而不得便起了心思,做了坏事,拆散了本该是别人的好姻缘,后来就被圣女禁了,我们家乡都没人会情蛊的制作方法。”
情蛊……
陆嘉言从遥安的怀里起身,脸上的表情有些急切,“中了情蛊一夕之间便会爱上别人?”
遥安点了点头,见陆嘉言有些激动,连忙解释,“情蛊已经失传了,我也只是听说从未见过,就连我们这代得圣女都从未见过情蛊。”
陆嘉言抓住遥安的肩膀,眼神里面有光闪过,“中了情蛊之人,可会有什么标志?”
遥安想了下,“传闻说中了情蛊之人,手腕儿处会有一颗细小的红痣是蛊虫的栖息地,但是很淡,不易察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