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天刚亮。
苏珞颜迷迷糊糊的醒来,睁开眼,一时分不清身处何处,好在,南宫决那张刚毅的脸就在她触手可及处。
苏珞颜以南宫决的脸为画板,食指轻点,描绘着南宫决的五官。
南宫决睁开眼,握住苏珞颜调皮的手,“怎么不多睡会?偷偷盯着我看做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很帅?”
“呵呵,少臭美。”苏珞颜靠在南宫决的怀中,汲取着南宫决给予的温暖。
昨夜,一夜无梦,酣睡到天亮,原来,是因为有南宫决的相伴。
“真的想好了吗?”南宫决开口问着。
苏珞颜侧头,眨着她水灵的大眼,“想好什么?”
“忘了?”南宫决拿额头轻轻的撞着苏珞颜的额头,“昨夜在草垛上与我说的不记得了?”
苏珞颜一时之间想不起,“我说过那么多话,你突然这么一问,我……”
“不是让我今日与你一起离去?”南宫决略显沮丧,“哎,原来某人随口一句,我却偏偏记在心头,当真了。”
“你说这个?”苏珞颜轻笑着,“某人最近好爱抱怨。”
“与轩辕奕辞行后,咱们就走吧。”苏珞颜昨夜是认真的,倦鸟恋家。
苏珞颜很想念她幽兰阁内温暖的大床,“母后肯定很想念我们。”
“宫翎那家伙那么久不见,也不知道在做什么。”
南宫决搂着苏珞颜,下巴抵在苏珞颜的肩头,“好,我带你回家。”
两人起床,洗漱完毕,用完早膳,来到轩辕奕的营帐。
轩辕奕的脸色如同昨日般苍白,唇上黯淡,听闻苏珞颜和南宫决来向他辞行,也未多言。
直到南宫决带着苏珞颜离开营帐,苏辰送他们离去。
东风无痕幽幽开口,“想好了?不再努力?”
“泉涸,鱼相与处于陆,相呴以湿,相濡以沫,不如相忘于江湖。”轩辕奕淡淡开口,“何苦强求。”
何苦强求,道尽了轩辕奕的无奈与失落。
骄傲如他,一代帝王,拥有了一切,却无法拥有自己的爱人。
曾经的他想不明白,如今,他却清楚的知晓,人心难测,权力与帝位,并不能代表一切。
最起码,苏珞颜对此很为不耻。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我不能说我爱你,而是想你痛彻心脾,却只能深埋心底。
世界上最遥远的距离,不是进行一场没有结果的爱,而是勇敢地说出了爱,却被告之“我不爱你”,然后你转身与另一个人亲密地离去。
东风无痕耸肩,不再多言,“轩辕奕,凤夙毒性已经在你体内甚久,我并无全然把握将他们全部根除。”
“回京之后,你还是立马充盈后宫,多多耕耘,诞下子嗣为好。”
轩辕奕百年之后,史官记载下了他的所有事迹,功过由后人来断。
后人对其政事无一不点头称赞,唯独有一事不解。
轩辕奕后宫众多妃子,无一诞下皇嗣,唯一一个从民间接回宫的皇子,坊间传闻,却是他国传人。
当然,这一切都是后话。
苏珞颜与南宫决辞别苏辰,两人倒也不急着赶路。
一路上游山玩水,悠哉乐哉。
蓝天、白云、青山、绿水相伴,苏珞颜的脸上又浮现了她灿烂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