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靳呈躺在沙发上假寐,杨意心给他搭了一条毯子挡住腰身避免他着凉。
厨房是开放式的,可以让杨意心没有阻隔地看着男人。
分明牧靳呈躺在他的领地,分明他们才做了亲密无间的事情,可杨意心仍感受到距离。
一番云雨,除了肉体相贴,其余的什么都没改变。
五年的空白不会因此填满,牧靳呈也不会因为这个改变态度。
杨意心注视着牧靳呈的脸出神,棱角分明的轮廓和深邃俊毅的眉骨无一不完美,闭眼挡住了眼中的冰寒,看上去近人情一些。
二十多岁正是壮年,牧靳呈这么优秀的男人,身边肯定是源源不断的人。
未婚妻只是他看到的一个,那么看不到的呢?
那些人是男是女?是否也像他们一样做过这般亲密的事情。
牧靳呈自始至终不愿意吻他,他是否会吻其他人?
“哐当——”刀落在地上,打破了片刻的宁静。
杨意心的手指出现一道伤口,迅速冒着血珠。
他迟钝地看着渗出的血,神经亢奋令他对痛感并不敏锐,只是抬头对上牧靳呈冷漠的视线后,飞速运转到发痛的大脑率先做出反应。
“牧靳呈,好痛。”杨意心带着哭腔说,“我又受伤了。”
牧靳呈冷眼旁观,并未出声。
杨意心快步过去,把渗出血珠的浅浅伤口递到牧靳呈眼前,“你快帮我处理一下。”
他见牧靳呈还是没有反应,把手指递到男人嘴边,“你快帮我止血。”
曾经他突发奇想地给牧靳呈做饭,也是像这样弄伤手指,他细皮嫩肉的他疼得想哭。
牧靳呈快步过来,二话不说就把杨意心的手指往嘴里放。
舌尖轻磨伤口,将殷红的血珠尽数舔去,火热的口腔包裹着纤细的手指,分明是一件再正常不过的事情,却在少年们的对视中变得暧昧。
“你……你干什么……”杨意心想抽手却抽不出,指尖触碰舌头,莫名的色情旖旎让他脸烫。
牧靳呈:“消毒。”
“哪有你这样的,我没听过!”
湿漉的触感让杨意心脸颊滚烫心脏加速,少年的心动没有理由,青春的爱恋是贫瘠之地的罂粟花,以至于经年之后仍毒香芬芳。
牧靳呈不让杨意心提以前,杨意心就不提。
可他们的以前根本不用提,记忆碎片拼凑成卷,墨水滴落,笑和泪晕开斑驳光影。
牧靳呈看着杨意心甚至有些兴奋的神色,耷拉眼角装出来的痛苦很是可笑,“你是受虐体质?”
杨意心眨眼:“什么意思?”
“割伤自己很好玩?”牧靳呈问,“还是你觉得……”
杨意心不给牧靳呈说话的机会,直接把手指戳进他嘴里。
口腔包裹着纤细的手指,牧靳呈未说完的话尽数堵在嗓子里。
杨意心刚碰过水果,葡萄味里掺杂着淡淡的血腥,更是果味的酸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