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简还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完全没有感觉到窗户被人轻轻打开然后又小心的关上。这人,睡觉的时候比清醒的时候可爱多了。苏阮欣坐在床边欣赏着凌简熟睡的容颜,浓密且黑长的睫毛微微上翘,粉红的小舌头时不时的轻舔着性感且粉薄的嘴唇。无意识的小动作让苏阮欣艰难的咽一下口水,这副模样,难道要勾引谁不成?!
‘唔。。。。。’因为小腹的突然刺痛,凌简在睡梦中极其不舒服的拧紧眉头,一只手轻压着小腹不停呻、吟着。‘这里疼?’苏阮欣的心底涌出一丝难受,伸手将凌简的手拿开然后轻轻揉着她的小腹。或许是因为苏阮欣的举动让凌简减轻了疼痛,凌简拧紧的眉头渐渐舒展开来。
‘亲爱的,今天不想做。。。。明天晚上再和你做好不好。。。。’感觉到一只手在自己的小腹上来回摩擦,凌简还以为是前女友要和自己爱爱,疲惫的她只得抓着那只手好让它不再乱动,自己实在是太累了,要做也明天再做吧。
色魔!这人到底在想些什么,难不成连做梦都想着那般无耻之事吗?苏阮欣的脸上浮起一抹红晕,心说自己实在不该过来。‘我要走了。’苏阮欣轻轻的说道。
‘唔。。。。亲爱的,亲个再走嘛。’凌简睡的迷迷糊糊,一听前女友要走立马撅起嘴巴要她给自己一个告别吻。
‘混蛋!’苏阮欣的脸已经红的不能再红,却还是在自己离开之前俯下、身子在凌简脸颊上印一个滚烫的吻。
正文 第十七章 安妃
今晚的月光分外明亮,御花园内挂满红色的灯笼,因为长公主回宫,皇上特地设了家宴为长公主接风。凡是后宫的妃嫔和公主都参加了这次的家宴,唯独二公主一如既往的缺席家宴。凌简醒来的时候已经是晚上,她有些纳闷自己身上出现的某种淡淡的香味,明明没有擦香水怎么会有香味?而且这味道怎么那么熟悉?
凌简望一眼周围,心里有些莫名其妙的失落。‘苏阮欣,她今天没有来呢。’难不成被我的话气到了?不会吧,这人不会这么小肚鸡肠吧。凌简努努嘴,觉是补回来了,可自己已经一天没吃东西了。想想也真够悲催的,从来到皇宫开始自己就没正经享受过一日三餐的美好。
算了,我还是去御膳房弄些吃的吧。凌简拍拍自己已经饿扁的肚子,再穷不能穷教育,再饿不能饿肚子。换了一身新的太监服,凌简顺着御花园的石头路懒散的往前走,一边走一边欣赏着挂在道路两边的灯笼,每个灯笼上面都有一副好看的风景画。凌简时而驻足盯着其中一战灯笼上的画,时而仰起头望着夜空中的点点星辰。
‘淡淡遥山,萋萋芳草,隐隐残霞。随柳絮吹归那答,趁游丝惹在谁家。倦理琵琶,人倚秋千,月照窗纱。’温婉的歌声自不远处传来,凌简侧耳倾听,却发现那歌声已经被空灵如水的笛声代替。会是谁呢?凌简好奇的朝声源出走去,花亭内,一个白衣胜雪的身影手拿玉笛轻轻吹奏着,恍若遗落在人间的仙子。
‘想不到你不但会弹琴,还会吹笛子。’凌简慢慢走进花亭,环视四周后又问道:‘安妃娘娘怎么一个人在这里?小同子呢?’
‘今日皇上为长公主特设家宴,后宫妃嫔皆要赴宴。小同子乃是奴才,自然要在宫外候着。’安妃放下手中的玉笛,并不在乎凌简的无礼。
‘那你怎么不去赴宴反而要在这里吹曲子?’还是这样伤感的曲子,凌简在心里补上一句。
‘觉得无趣便提前退出来了,你如何在这里?’安妃反问道。
‘我肚子饿了,想要去御膳房弄点儿吃的。’谁知道半路听到你唱歌,鬼使神差的就跑过来了,你得补偿我的晚餐。凌简摸了摸肚子,果然好奇饿坏肚子。
‘美人卷珠帘,深坐蹙蛾眉。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这首诗你可记得?’安妃笑了笑,眸子中有光泽在闪动。
‘咦?那天你听见了?’凌简问道。心说这人的耳朵可真够灵的。
‘自然是听见了,纵是本宫也没办法作出那般好诗。’安妃说道。
作诗?我可不会作诗,我只会背诗。凌简嘴角向上一挑,这可不是我抄袭,反正来到这里也没人听过这些古诗名句,倒不如让我把它们发扬光大。‘你太谦虚了,连柳妃都说你是才女。你用不着在我面前谦虚嘛,过分的谦虚就等于骄傲。’凌简一屁股坐到石凳上望向庭外,她还是第一次在夜里赏花,别有一番滋味。
‘咯咯,你这人蛮有趣的。’安妃用丝绢捂着嘴轻笑起来,好看的眸子略显迷醉的半眯起来,让凌简不禁看的痴了。‘怎么了?’发觉凌简一直盯着自己看,安妃的脸不自然的红了起来。
‘有没有人说过你很美。’凌简痴痴的说,如果说大公主是只可远观不可亵玩的冰山雪莲,那安妃就是遗落在人间的无暇美玉。
‘你,你怎的这般无礼。’安妃说道。心说连皇上都没有说过这话,纵使自己貌美也只不过是后宫三千粉黛的其中之一而已。
‘我夸你而已,只是我很奇怪。为什么你要和柳妃走的那么近?’
‘柳妃这人确实有些嚣张跋扈,但心却不坏。’安妃抚摸着手中的玉笛,说道:‘后宫之内各有各的生存之道,本宫无意惹起争端,自然事事都保持中立。你怎样想本宫都好,本宫只是不愿成为后宫中人人猜忌陷害的对象。’安妃叹了口气,若想要在这后宫中长久生活下去,与世无争还不够,重要的便是懂得交人处事。
‘这些我都明白,只是我觉得既然你不喜欢就不要去勉强自己。’凌简说道。一阵风吹过让穿的单薄的安妃打了一个冷颤,凌简见状,立刻挡在安妃面前对她说:‘起风了,我送你回去吧。’
‘不必了,本宫可以。’安妃说着,拿着玉笛缓步朝花亭外走去结果身子一抖险些摔倒。‘你没事吧?’凌简上前抓住她的手,温暖的感觉通过凌简传至安妃的手心。这奴才怎这般大胆,安妃望了凌简一眼,试图将手抽回去。‘别动,我帮你把把脉。’凌简命令道,伸出三根手指为安妃把起脉来。
这奴才居然还会看脉?安妃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还是第一次见到这样的奴才,不仅会吟诗还会看脉,更重要的是,她似乎能看透自己的心。‘只是身体发虚而已,多喝些补汤就好。我还是送你回去吧,以后别那么晚睡觉,你身子发虚多半是因为睡眠不足导致的。’凌简挠挠肚子,心说为了你我今晚的晚餐算是报销了,你再不配合点儿,我的肚子也会替我不值的。
‘既如此,你便送本宫回染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