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影儿扑到他身上,弥安骂,“贱人,你也来!”姜影儿拿手里的破碗片使劲扎到他左边已经是血窟窿的眼睛,弥安惨叫,春、色二人将他手脚都牢牢得捆绑住,三个人手都颤了,互相搀扶着站到一边。门外的人就要把大门撞烂了,弥安用仅剩的眼睛看向虞盛光,“草包公主,你也敢来拿本座?我的人就要进来了,你怎么办,啊?!哈哈哈,哈哈哈!”
虞盛光走到他面前。
“啪!”她使劲扇到他脸上。
弥安不可置信,“你敢打我?”
“我为什么不敢?”虞盛光轻轻道。
“你比旁人有什么高明?不过是仗着比他们狠毒罢了。因为狠毒,因为坏,你就可以比他们厉害,比他们高人一等?”少女的眼中迸出火,指着一屋子血色狼藉的人们,地上的小太监刚放下手中的缸,因为过于激动,被砸的侍卫早就不动弹了,脑浆子从被子下面流出来。
“我们——也可以狠毒!我们也会用刀子、用矛、用剑!我们拿起刀,我们也可以变成恶鬼!”
她眼前闪过无辜被杀的彩虹、被斩去手臂的侍女麦子,扬起手中的长簪,狠狠得将它扎入弥安的一只耳朵内。
“啊——!”不信、惊恐加上剧痛,弥安一声嘶叫。
虞盛光的手很稳,控制将簪子不要插|进他耳朵最深处,姜影儿闭上了眼睛。
“让你的人退下!如果你不想死!”她把簪子作势往里面探了探,“你知道我不是在说笑话,天师。否则我们就同归于尽,一起死在这处!”
申时轶掀开怀中女子的面纱,是一张陌生的面庞。
他说不出是什么滋味,后心上很痛,齐生过来扶他,他推开了。
“即刻攻门,让祁山之、或者邵启亮的军马入城,不能再给霍煌半点时间。”
“外军入京,这阵仗真的闹大了,史书会怎么写?”
“听我的。”申时轶简短道。
齐生知道他为的什么,“是。”他转身上马,飞奔而去。
申时轶从地上站起,重新跨到马上,向着身后的大臣、士兵,举起了手中的长剑。
后面方才不知道他负伤如何,眼见主将重新起来,仍是英武非凡、精神奕奕,不禁大声欢呼起来。
“二郎!二郎!”
甚至有人喊出了万岁。
宁王的眼中凝结着泪花。
这女帝称帝的大晋朝,这太祖、太宗马上开辟的大晋朝,已经三十年没有这般为申家男儿大声欢呼过了。
申时轶没有再说话,他后背的伤实在很痛,缓缓转向宫门的方向,手中的长剑指向朝天门。
军令号吹起来了。
方才还疲惫不堪的士兵们重新抖擞了精神,抓起矛,站起身。
“进击!”
“进击!”
“进击!”
出去刺探情报的侍卫回到天华大殿,人们立刻把他围住。
“外面情势如何?”
“朝天门没敢走的太近,但打的极激烈,浓烟滚滚。”那侍卫道,掩不住激动,“未央宫出变故了!公主降住了弥安,正在与侍卫们对峙!”
“什么?”
“哎哟!”
“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