普利西不经意间露出一丝胜算的笑。昨天她都交代了其诺,谅她也不敢乱说什么。
伊万赶了过来。
“继续审问。”莱勒合上文件。
庭审一直持续到了中午。其诺对研制禁药一事供认不讳。直到杜伦呈上一份视频。
视频上,其诺穿成夏梦的白衣大褂去了文青的病房。其诺在病房里为文青注射。视频显示的日期正好与文青突然突发病重那天是同一时期。
只是,私人医院连病房都按有监控吗?那岂不是偷窥别人**?
柳念看一眼晦暗不测的莱勒。
普利西神经不由一紧。
检察官严肃的问其诺:“就视频一事作何解释。”
其诺低头沉默片刻,平静开口:“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证明自己的高超医术。文青少爷得了智障以后,我每天适量给他的药中注射迷幻思维的新产品,可以说我是在拿他做实验,直到他亲手刺杀了自己,我才相信我的实验成功了。”
事情的真相竟真如其诺说的那样简单吗?
柳念看着懵懂的文青,显然,他也在竭力回忆那天发生的事。
莱勒目光如炬,紧盯着其诺。
其诺自然是不敢看莱勒的:“于是,人人误以为是总统夫人刺杀的少爷,对于此事我深感抱歉。文青少爷被总统阁下接来私人医院,一直是我治疗,可后来,又来了个夏梦,她处处与我争锋,居然把文青少爷治好了,我一时接受不了这个现实,于是因妒生恨,就在文青体内注射一种致人昏迷不醒的药,想要栽赃给夏梦,这段视频正是我当天中午作案的画面。”
“你每次为总统阁下打针的时候是不是也添加了那种药物?”
“……”其诺竟不知怎么回答了。
普利西擦拭着额头上细密的冷汗。
莱勒淡睨着母亲,低声对身旁的斯卡伦说:“结束庭审。”
*
“以前我住在医院的时候,你是不是也这样监视过我?”上了车,柳念冷不防的问莱勒。
莱勒目光诚挚:“我那是在保护你。”
柳念浅浅一笑,不做声。
“我想一个人走走。”车子行驶一半的路程,柳念平静开口。
杜伦停车。
莱勒慢慢的松开她:“记得早点回来。”他笑的牵强,目送她下车。
“阁下,要不要派人跟着夫人?”杜伦提议。
莱勒揉着眉心:“不用,那样她会反感。”虽是这样说,莱勒的心已经跟着那抹背影游离到了车外。
他多希望她对他说:“莱勒,陪我下去走走。”
而不是一个人走走。
柳念抱着胳膊,走在柏油路上。她冷嘲的想:反正他们彼此都不信任,正因为不信任所以他时刻都在提防着她。
柳念把他们结婚以来的生活细节从头到尾的回忆了一遍。
从欺骗到伤害在到仇恨,似乎他们一直都没走出这个圈子。
一辆银魅跑车减缓速度,在她身旁停了下来。
柳念浑然不觉,继续向前走着。
身后的男人耐心的跟着她,长发拂动,阵阵芳香沁入心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