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手不留情。
在这样的出手下,但凡有人出现在刘郁的面前,都是一刀斩杀。
杀得这里所有的房间都腾了一个空,刘郁看向最后一间房。
那是村里最后好的一栋房,半边的砖瓦,可以说是相当的不错。
放在外头,是没什么,但在这全土坯子的村子,却还是不错的。
正当刘郁要过去的时候,忽然抽身退步,他用上了诡步,人如行云流水,一下子移开了十余步外。原地,被狠狠的轰了一枪。不是普通的枪,而是散弹枪,旧火药的那种老药铳子。
“马的,这个人是谁!”大狗气坏了,在这个村子里生活才几年,就遇到这样的事了。
泥狗给枪上药,他道:“别我开枪,你们也搞啊!”
阿农道:“见鬼,这机巴气枪可以打死人吗?”
阿伦道:“多少也是件工具,打人也会疼的,总好过一点都不动。”
阿农提着自己手上的农具道:“我还是信这个家伙……”
几人小心的看向窗外,从哪来这么一个魔鬼似的人物,杀人和割草似的。
那么轻松,那么容易,一刀刀下去,血流出来,人就死了,干脆的不像话。
而且,他还在杀,最要命的是,他现在的目光,盯向了这里。
散弹的老药铳子么……刘郁知道这东西的厉害。他在山里生活,见过这东西。
这东西说起来,打人一点也不厉害,主要是打猎,打鸟。
在大山里,打鸟的时候,用手电在晚上出去,先一个手电去照小鸟,然后一个老药铳子打过去,散弹一射就是一大片,你不要怎么样的瞄准,只要大致的方向对,正确,就可以把上面的鸟一打打下一大片。刘郁还记得,小的时候,自己的老爹也干过这样的事。
他记得很清楚。
深夜出门,然后回来的时候,拎回来一大串子,近十只的鸟,沉甸甸的。
随后,就可以有大量的鸟肉和鲜汤喝了。
刘郁发呆。
他在追思回忆,这是他过去,记忆深处,难得的景象。他对此很珍而重之,很看重的宝贵记忆。爹死了,只有当爹死后,刘郁才感觉到,老爹对自己那浓浓的父爱。豹胎发劲功夫,这门功夫有很大的缺点,但老爹为了他,还是研究这东西,最后把豹胎发劲的奥义,传给了刘郁。一般人,能做到吗?爹……爹……可惜……爹死了,却不能报仇。
因为杀了爹的那个人,对刘郁而言,也是一位父亲似的存在。
过去,刘郁心里总会有点暖洋洋的感觉。
别人一个爹。
我有两个爹。
他一直是这么觉得,并认为这是一种莫大的幸福。
可是最让他不堪的是……他的一个爹杀了他的另一个爹。给他父爱的师父亲手杀了他的亲爹!人生痛苦的事情太多,这件对刘郁的冲击无疑巨大。让他痛苦不堪。好在……现在的刘郁变态了,人格分裂了,如果是原本的他,一定会痛苦得要死,宁愿长醉不愿醒。
现在么……多少有些回味……除非老爹重新回到自己的身边,不然的话,刘郁是不会恢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