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事于他们有什么好处呢?自己纵然妇德有亏,发生在恪亲王府这样的后宅中,被秘密处死也说不定。但是于楚铭城也没有丝毫好处,一个德行有亏的大帽子扣上,他即使当上了世子,还是少不得受人诟病!
这,分明就是一个两败俱伤的计策,王氏会这么傻?
说着,她抬起头,悄悄的观察了王氏,却毫无发现。
清婉不知道王氏打的什么主意,却也只能打死都不承认,只能一口咬定钗子是丢了!
楚铭城看着清婉,满脸不可置信道:“婉婉,你说我可以这么唤你的。你,这钗子分明是你送与我的,还收了我的玉佩。是你说大哥他,他府中莺莺燕燕那么多,府外又那么多的红颜知己,你说我人看着稳重老实,你说你心慕于我的。”
说到后面,楚铭城话语中已经带着一丝控诉的意味。
清婉不敢置信的抬起头,看着楚铭城,“二叔,这,这话从何说起?我们总共也只在王妃这里清婉时见过两面。你说的这些,我不曾做过。”
清婉说着,清理秀妍的面上留下两行清泪,春分和夏至在一旁看着也为主子感到难受,这摆明了是王妃和二少爷两人诬陷主子的!
看着清婉举步维艰的艰难困局,夏至真想站出来告诉所有人,她可以证明主子从未做过这些事。
春分与夏至相处日久,已很是了解夏至的性子。
看着她那满脸忿忿不平之色,春分便知道她想要做什么了。她握着她的手按了按,眼神示意她稍安勿躁,不要给主子添麻烦。
楚铭城一脸坚定的道:“那是一块暖玉,上面刻了我的名字。那块玉,是我从小佩戴到大的!那日我赠与你时,你分明说,你会好好珍惜好好保存。你说,你看着玉佩便会想起我的。”
清婉一脸悲愤的跪下,面上已是满脸泪痕,一脸决绝之色:“王妃,您一定要替我做主,什么玉佩,什么珍惜,我从未收到过,也不曾与二叔说着那么,那么羞人的话。王妃,若您不能给我做主,那清婉只有,只有一死以示清白了!”
现在,清婉已经确定玉佩定是在她的院子里的,她现在唯一便是盼着秋月能够拦住进她屋子搜查的人。只是,只凭着秋月,能拦得住吗?
看着清婉跪下,春分和夏至也急急的跪下嘴里说着:“王妃娘娘,我们夫人是清白的,还请娘娘做主。”
清婉跪在地上,泪眼朦胧的抬起头看着王氏,可余光却看到了孙福儿脸上的那抹冷笑,怪不得这段时间这么安分,原来是在这儿等着呢!
王氏皱了眉头,道:“不管谁是谁非,事情总要查,你说没有收到玉佩,总不是城儿污蔑你吧?其实有没有玉佩,一搜便知道了,你若院子里没有,便让人进去一搜。”
清婉委屈道:“王妃,若我真的如二叔说的那般,那为何不将玉佩随身带着,不是情深意重的吗?”
“许就是为了防止别人发现了啊。”孙福儿在一旁,笑着说道。
楚铭城看着清婉道:“你为何怕母妃派人去搜?”
清婉道:“二叔,王妃,不是我怕人去搜,而是就算在我的院子里搜出来又怎样?在我院子里的,并不一定就是我的东西。世界上,还有一个词叫做栽赃嫁祸。”
王氏怒气升起,“你的意思是就算在你的院里搜出来你也不会承认?”
清婉回道:“王妃,没做过的事我为何要承认?”
王氏眼神眯了眯,终是道:“红绡澄碧,你们去她院里搜了,证据摆在面前,由不得她不信!”
“是,王妃。”
这时,站着的两个守卫忽然道:“娘娘,属下那日,也看到二少爷跟,跟大夫人一起从外面回来。他们,他们二人神色亲密,大夫人更是身着了一件男装。”
清婉心又是重重的一沉,更加肯定了那天楚铭城是故意出现在她的面前的!只是,偏生的那么巧,他怎么就知道那天她要出门?
她出门并没有动用府里的马车,而是步行,楚铭城能收到消息,便只有一个原因——她的院子里,出了内鬼了!
她院子里的人都被梳理过了,只有一个秀儿是新来的!且那日她要出府的事,出了春分她们,便只有秀儿一个!
想到此,清婉紧了紧握着的拳头!怪只怪自己太容易轻信他人!
能够将她的钗子拿出去,又将玉佩放进她房里的,便只有贴身伺候她的,这里面最有嫌疑的也只有秀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