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啊。
阮重笙整个人挂在他身上,把脸埋进他肩膀还顺带蹭了蹭,“师兄越来越会勾引人了。”
晋重华平静道:“你顶到我了。”
“没办法没办法,都说了嘛,是师兄太会勾引人了。”他伸手往下探去,不怀好意道:“师兄你行不行?没反应啊。”
晋重华抓住他的手,“笙笙,怎么了?”
阮重笙慢慢抽回手,垂着眼皮,不说话。
见他不言,晋重华也换了个话题:“你离开的这几日,灵州邀夫人来找过我。”
他现在听见“灵州”两个字就有反应:“说了什么?”
“问了一些你从前的事。”晋重华仔细观察他神情,忽然道:“笙笙,你是不是听到了什么?”
阮重笙心里一紧,却放软了语调:“那师兄能不能告诉我,你知道多少?”
“……”晋重华捧过他的脸,亲吻着他的唇角,在他耳边轻声道:“你觉得我知道多少?”
阮重笙没有推开他,由衷道:“如果可以,我希望你什么不知道。”
——只是他们心里都很清楚这不可能。无论是这么多年的关注,还是引阳上君那手眼通天的本事,他都不可能一无所知。
他们明明刚刚互通心意,可不过阮氏一行,忽又横绝天堑。
但阮重笙心里哽得难受,晋重华也不愿意放任这根刺。
“我最开始只以为你是青衣君和奈奈的遗腹子。”他温声道:“其实知道内情的人并不多,知道你是青衣君之后的人,确实大多也只当你生母是奈奈。”
当年就有传闻,莳花夫人正是因着身边侍女和情人的不清不楚,才在最后对奈奈痛下杀手,不惜开膛破肚取出其腹中孽种,欲使母子双亡。
“那个孩子呢?”
晋重华摇头:“我不知道。我只是猜测,应该是当了你的……”
阮重笙心里替他补充完这句话:替死鬼。
“师兄,我该相信你吗?”
“你可以相信。我会有语焉不详,但是我绝不会骗你。”
头上风停云住。
阮重笙道:“师兄,我这人一向遵循本心。我发觉自己对你有了其他情绪,就敢直接来找你问个清楚。当时心动是如此,现在怀疑也是如此。”
晋重华:“你想问我为什么那么早以前就你,是吗?”
这并不难猜。晋重华说:“其实我那时候就觉得,你应该会问的。”
……为什么没问?还不是被美色冲昏了头脑,一点疑虑瞬间就没了,满心满眼都只剩这个人。
阮重笙心道:“我原来比自己想的更喜欢你。”
晋重华见他缄默不语,便继续道:“确实是因为我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
阮重笙:“……?”
“当年知道这件事的,只有蓬莱和阮氏。原本我们都犹豫过是否要留下你,因为纵然有你父亲的情分在,但他已经自戮身亡,而你身体里另一半血风险又太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