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看她们走近,服务人员替她们拉开的是那间专属包厢的门,见多识广的经理只两眼就从二人的打扮分辨出她们大概的身份。
江笙一身简约大方的装扮,虽看不出牌子却颇有质感,一头泛着光泽的亚麻雾棕长发只用一根发带随意扎了起来,慵懒随性又干练,气质清冷,长相也属上乘。
另一位浑身上下都是名牌,行为举止有些跳脱,那种见惯了场面的自信是藏不住的。
经理微笑着冲二人点头,然后殷勤地搭了把手跟服务员一同拉开了包厢的双开大门。
包厢门关闭的前一刻,江笙听到那女生说她就是想挣点学费,别的不想要,随着门合上剩下的话也被隔绝在外。
肖媛可进了门跟认识的几个打了招呼,便撒欢似的玩了起来。
江笙找了一处相对安静的位置坐了下来,若大的包厢挤了不少人,几人凑成一堆,声色犬马,满场的纸醉金迷。
江笙累了一天,精神也一直绷着,眼下只想回到家舒舒服服洗个澡睡个好觉。
她闭上眼睛揉着额头,脑中全是今晚肖媛可说的那个男生和刚才门外啜泣的那个女生。
最后她实在坐不住了,拎起包就离开了包厢。
本想眼不见为净,毕竟这跟她也没有关系,这世道除了包厢里的那群人,谁不难,谁不可怜呢。
可是在等电梯时,她又看到那个女生被两个人拖拽进了刚才出来的包厢,女生一直哭着。
江笙捏了捏手,电梯叮咚一声,她最终没有选择进去,而是拐到了右侧的大阳台,迅速掏出手机拨了三个数字,那边接通之后她毫不迟疑地报了魅域位置说这里逼良为娼。
反正没人知道谁报的警,她能做的也就这么多了,仁至义尽。
挂了电话,她轻笑了一声,笑自己不长记性,笑自己还是做不到无动于衷。
外头的夜色正浓,有人披星戴月正为了生活奔波拼尽全力,可有的人酒池肉林从不顾别人的生死意愿,将别人的苦难作为自己取乐的工具,摧残人心谋杀别人的未来。
也不知夜半无人时,会不会心虚害怕。
“一群人渣啊。”
可世上的不公多了去了,谁能顾得了谁呢,就连她自己都深受其害。
江笙闭眼长长舒了一口气,转身离开时,眼角余光扫到明明灭灭的星火,她这才注意到阳台另一头好像有人,可是灯光昏暗,她站在明处那人隐在暗处,她看不清对方。
忽的神经突然绷紧起来,她刚才的那番话,是不是都被听了去?h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