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浅之已经走到洞穴门外,闻言一手扶住石壁,回头睨她。
“以这幅姿态报恩?”
白夭纤长的黛眉挑了挑,垂眼打量自己。
她趁着聂混睡着才出来的,换了身儿黑底金花纹旗袍,旗袍的料子和样式处处可见华贵,细节处十分值得考究,一看便知非富即贵。
低调而奢华,矜贵而妖娆,加之天生的媚态,怎么看,都不像个安居于室的良家妇女。
白夭眼睫掀起,再看向陶浅之,无奈失笑。
“男人嘛,看到美丽的姑娘,都一个模样。”
也没有刻意解释自己并不是以身相许,以色侍人什么的。
毕竟,与一个刚认识不久的千年老树妖,实在也没必要。
陶浅之哭笑不得,倒也没再多打听别人的私事。
他背对着白夭伸了个懒腰,懒声问她。
“你与我一同去,还是在这儿等我?”
白夭自然是跟他一同去。
两人一同跃下洞穴,跳跃在山林枝头上,不一会儿,陶浅之突然停下来。
白夭驻足在他身侧的树头上,侧头打量他。
“怎么了?”
陶浅之突然笑了一声,转过身面对着她上下打量两眼。
“你明明看出来我是个桃树妖,你先前还问我是不是花妖?你逗我?!”
他可没忘记,白夭当日问的明明是:
'你是花妖?雄的花妖?'
不防他突然算旧账,白夭多少有些悻悻然。
她摸了摸秀挺的鼻峰,呵呵轻笑。
“那日我是炼化金鼓,灵力消耗太大,只觉你身上隐约有花草香,故而走了眼,今日我仔细看过,这才知道自己错了,多多担待,多多担待呀~”
陶浅之叉着腰,冲天翻了个大白眼。
“我信你个邪!”
白夭摆了摆手,轻啧一声,软声哄他。
“好了,我给你赔不是,大家都是老朋友了,别这么小气嘛。”
陶浅之自觉自己也不是个小气的人,故而哼了一声,扭头继续往山北跃去。
回头见白夭紧紧跟在身后,他殷红的菱唇抿了抿,没好气的斥了一声。
“千年狐狸最是狡诈,我可告诉你啊,日后再要这么戏耍我,可没这么容易就过去了。”
有求于人,白夭态度十分温顺。
“是,日后我绝不会再出这样的失误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