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雪哽咽的应了声是,便退下了,不过,她没有走远,还是在门口守着。
楚铭宣被这么一搅合,顿时没了食欲,他喝了口茶,想了想还是将手上的书放下,打开食盒,里面的糕点做的很是精致,白色的糕点上点缀着点点红梅,他闭上了眼睛,轻轻的嗅了嗅了,一缕淡雅的幽香飘进了他的鼻尖。
他轻轻笑了笑,拿起一块送进嘴里,咬了一口,嘴里满是清香,味道很淡,并不让人觉得难道,不那么甜腻,很是爽口。里面还包着枣泥陷,味道很是不错。
这几天吃着清婉变着花样想出来的新鲜吃食,倒是将他的胃养的有些叼了。
吃下一块糕点,他喝了口茶,又接着吃了一块,忽然就没有心情看下去了,想着自己那小妻子是不是睡下了,他心里一动,倒有些想去看看她去……
温柔乡,英雄冢,不是没有道理的,可温柔乡?想起那张稚嫩的小孩子样,他不禁失笑。
将书本放好,提脚往外走去,刚站起来,却发现小腹一团灼热,现在正是寒冬,可他竟然感觉自己身上出了一层薄薄的汗。
他眼神冷冷的看了眼桌子上的糕点,眼底的温度降到了冰点!
他快步抬脚向外走了出去。还在屋外候着的冬雪听到声音,精神一震,看到门被打开,楚铭宣走了出来,她立马上前道:“爷您是有什么事吗?吩咐奴婢就是了。”
楚铭宣眼神阴鸷,抬脚便踹向了她心窝处。冬雪还未反应过来,便被踢出了老远,嘴角挂了丝血迹,看向楚铭宣的眼里,满是不解。
清婉一直等到亥时,也没能等到楚铭宣回来,便自己爬上床睡了。
第二天,清婉卯时便起了,可还是没有见到楚铭宣的人。自己起身穿戴整齐之后,坐在铜镜前,春分要给清婉上些妆,清婉摆手道:“不用了,我现在年纪小,便是不施脂粉也是可爱的,等再大些时候,便是不想涂脂抹粉怕是也不行了。这些都不要用了,头上,就插那支翠绿盘枝簪子吧。”
春分低声道:“是,夫人。”
清婉漱了口,坐下用早餐,楚铭宣那里的小厮来报说他已经用过了,不用再等他了。
清婉道:“知道了,你下去吧。”
然后嘴角勾起一个冷笑,在自己房里这几天只能看不能吃,倒是难为他了,忍了这么些日子,究竟是忍不下去了。罢了,既然成了夫妻,相敬如宾就好,跟古人谈爱情可以,但千万别谈什么一生一世一双人,那纯属扯淡!
春分和夏至在一边有些欲言又止,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许是主子还小,其他方面再厉害,在这方面也是不太懂得吧?
清婉吃了饭,便让春分去寻了刘管家,然后又让秋月去打听消息去了。
毫无意外的,春分受了一顿奚落回来了,秋月则是完满的完成了任务。
“夫人,我去找安康的时候,姑爷也在,姑爷听完之后,边让安康拟定了这个单子,让我交给夫人您,说您会用得到的。”
清婉挑眉接了过去,展开慢慢看下去,嘴角的笑意也愈来愈大,撇去花心不说,这位纨绔大少还真是个不错的伙伴,至少他们之间在这方面还是比较有默契的。
之间单子上写着:王氏俱蛇,楚雪芝对玫瑰过敏,楚铭城厌恶香菇……然重点标注的是,除夕的祭月事楚白弛最为看重的。
具有,这楚氏王朝对于月亮一向敬重,圣祖皇帝认为,楚湘河是带给他胜利的一条河,而月亮则是带给他幸运,因此每年除夕,楚氏宗族都是举行祭月仪式,这个仪式也是身为宗室的楚白弛极为看重的,他是不会看着这样的大事出现一丝一毫的偏差的。
清婉笑道:“干得不错,不出意外,咱们明天就能替院里那些小丫头领到棉布棉花,今儿就能给春分报些仇。”
夏至眼睛一亮,对此表现出了万分的兴趣。
清婉笑道:“秋月,你的人缘好,去找两个跟你关系好的去找蛇洞去,今天中午我要亲自下厨,做一道香菇顿蛇肉孝敬孝敬婆婆。现在天气凉了,蛇肉滋补,我的一片孝心,你可要保质保量的完成好了。”
秋月应了声是,然后忍不住道:“主子,姑爷他好像生病了。”
说完便一溜烟的跑掉了。
她跟楚铭宣身边的安康关系不错,将清婉的话传达之后,安康也表现出了极大的兴趣,随即找了两个信得过的小厮去寻找蛇洞掏起蛇来了。
清婉挑挑眉,生病了?还真是三天一小病五天一大病吗?扯了扯嘴角,没有多说什么,跟楚铭宣也算是同床共枕了几天的,他的身体状况还真是不那么容易死翘翘的。生个病而已,她倒是不太担心。
半个时辰左右,蛇便弄来了,夏至对厨房吃食有着天生的热情,只要是能吃的,她就能毫无恐惧的上手处理,那两个小厮弄来的两条蛇,便是夏至处理了的。扒皮、抠出蛇胆,加入清婉寻到的那些还曾广泛应用的食用香料,开始在厨房有条不紊的做起了蛇汤。
蛇汤做好之后,清婉闻了一下,问道真是鲜香无比,可惜她也不敢吃蛇肉,喝蛇汤,只能摇头感慨:“如此美味,我是无福享受啦。”
夏至看着汤里的蛇肉,说道:“这已经鲜香无比了,这蛇肉加进去,不仅不能增加它的口感,反而破坏一丝香味,我想着,这些肉可以捞出来,还能再做一份蛇肉。”
清婉笑道:“就依你。蛇肉做好之后,你们若是敢吃就留着自己吃吧,这些也都是好东西呢。对了,蛇胆没有扔吧?爷他身子不好,蛇胆正好能给爷补补身子。”
夏至道:“是。”
清婉看了看时间,差不多也要到饭点了,便将蛇汤放入食盒中,身后跟着春分一起去了正房那里。
而在书房的榻上,楚铭宣咳嗽两声,道:“狂,去正房那里看戏去,回来一字不差的禀告给我。”
屋内无一人在,话音落下,屋外闪过一道人影,这便是楚铭宣的隐卫轻疏狂。轻疏狂接到命令,嘴角狠狠的抽搐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这个主子有时候很不按常理出招,可却也不知道他会这么瞎,看戏?!
清婉来到正房时,王氏那里正开饭,清婉请安道:“王妃安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