芃姬听着那些生硬的话,心中一股子无名火蹭蹭的往上冒,可最终她也只是沉默不语的背对着法一躺下了。
她无力的很,可她又想着,只要自己一离开,那法牢酒便也没有理由再继续她那些图谋大业了。
至于老大,这也是他该得的。
就像法牢酒所说,老大从未将自己当场妹妹,那自己难不成还要讲什么兄长情谊,去帮他不成。
法牢酒此人,总是能将这看得通透,往往一针见血。
法一看这个那个后背,这是她最近第几次看见殿下的背了。殿下这是又不开心了?
这回她是真的猜不透殿下了,她有些气馁的问:“殿下不开心,为何不与牢酒说说?”
她算是明白了,她是猜不中殿下的心思的,也只能让殿下开口了。
未得到任何回应,法一叹了一口气,侧躺下来从背后抱着芃姬,“殿下,心中藏着什么话便说与牢酒听听吧,殿下不开心,牢酒便心里难受的很,牢酒想要殿下开心。”
又是长久的沉默,沉默到法一都要怀疑殿下睡着了。
可感受着那又长有短有重有轻的呼吸声,她又确定了殿下未睡着。殿下睡着之后的呼吸,是很均匀轻微的。
“即便是牢酒错了,殿下也要给牢酒知道呀。犯人尚且有辩解的权力呢,殿下也给牢酒一个解释的机会,可好?”
许久,才听见一声尝尝的叹气声,芃姬的心又何尝不难受。
她也矛盾的很。
她原以为法一即便是带着目的来自己身边的,可这些日子过去,她应当也愿意为了自己放下那些她要图谋的东西。毕竟,这些日子以来,她对自己太好了,如今想来,也只是装的太好了。
好到让自己都相信了。
可现在她已经知晓了,驸马不会因为自己放弃些什么,她只想从自己身上得到些什么。
虽外祖母未明说她们是来图谋些什么的,可话里话外都是自己只有当上皇帝才能给她们的。
除了滔天的权势,还有什么是皇位能够带来的。
她说想要一个解释的机会,那好,自己便给她。
芃姬转过身,与法一面对面侧躺着,“驸马当真不知发生了何事?也罢,本宫只最后问你一句,如若本宫不做那劳什子的皇帝,你该当如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