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芳问卓玛:「你真的不出门?」
卓玛说:「我出过一次门,就是从爸爸妈妈家出来,然后我就在阿爸家待到现在了。」
王芳紧接着问:「你阿爸是你什么人?」
卓玛说:「阿爸阿妈是收留我的人。现在我看到你们的宝石,我想起以前爸爸妈妈的事了,所以我跟你们一起。」
卓玛真的有三十岁吗?王芳不敢相信,她总觉得卓玛单纯的就像是十三四岁,原来整日闭门不出,是可以减龄的啊。王芳想想自己,高中毕业就出来混社会,怪不得现在看上去这么老。
骨架子说:「前面有收费站,要去那边休息下嘛?」
卓玛说:「我们要向西,收费站不向西。」
骨架子说;「沿着马路走就要经过收费站啊!」
卓玛说:「可是我们要向西。」
骨架子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你是说,要让我直着开?那没路啊,都是草地和山坡。」
卓玛说:「可是我们要向西」
骨架子气哼哼的说:「你这是让我送死啊,万一西边有个措,你还让我往西开啊?!」措是藏语里湖的意思。
卓玛说:「可是我们要向西。」
路珞珈说:「向西开吧,本来我们也不是来走公路的,宝石在哪里,我们就向哪里开。」
骨架子咽下一口气,把方向转向了路边,唔的一脚油门就把车开进了路边的草原。有一群羊正在吃草,见车子过来,咩咩的惊叫着散开了。这是王芳第一次看到羊群和草原,她突然开心的欢呼起来。
「原来大草原就是这样,真美啊。」
骨架子说:「芳姐,不是我说你,这才在哪儿啊,这里路还是纵横交错的,要再往西走,深入藏区看不见公路的时候,那里的羊群才壮观哩,每群都有几百只羊呢。牛啊,骏马啊,到处都是。」
王芳突然对未来有了一点期待。她想看成群的羊群,想看辽阔的草原。
开车开了四个多小时后,无法再前进了。周围没人,没路。草原上开始有点潮湿,在这个季节,草原多半干燥,怎么会如此潮湿呢?骨架子说:「还要继续往西吗?再往西就撞到这座大山了。」
路珞珈其实早就有点坐不住了,此时马上打开车门走了下来,刚下车还有点晕乎乎的站的不是很稳,骨架子马上前去扶住,过了一会路珞珈在好转了一点。众人纷纷站在路珞珈附近,观察着他,看他有点好转,也纷纷松了一口气。
骨架子说:「珈哥,不是我说你,你这身体,真不适合来后藏啊。」
路珞珈问:「我们已经到后藏了?」
骨架子说:「不清楚,导航也没信号了,反正我是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