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沒事。”南宫月如跺脚。她都快哭了。赶忙摇了床头铃:“你都流血了。”
“真沒事。”安胥有些厌烦的开口。他真的讨厌女人在他面前哭。
再说安然刚进医生办公室。就和一个医生擦肩而过。安然要说的话还沒來得及开口就不见了踪影。安然微微皱眉。朝里走去。这个办公室也就四张桌子。都隔了开來。此时里面只有一人在埋头开着什么东西。
“医生。”安然开口叫道。
“恩。”那医生听见叫声抬起头來。
“1号房的病人伤口裂开了。可以麻烦你去处理一下么。”安然说。
“1号房。”医生低头想了想:“陈医师刚刚不是过去了么。”
“是刚刚出门的那个么。”安然诧异的问。
“恩。刚听见铃声响了他就过去了。”医生点了点头。
安然无语。他都忘了还有那种东西了……
“你是病人的。”医生问。
安然笑了笑:“我是他弟弟。我能看下他的身体检查报告么。”
医生诧异的看了安然半响。才慢慢站了起來:“我给你找找吧。”
“谢谢。”
“诺。这就是了。”医生在另一个桌上的文件档案里翻了好久终于翻出一叠纸递给安然。“你哥还真是命大。那颗子弹可是还差一点就打进心脏了。”
安然不着痕迹眯了眯眼。朝他点了点头。找了个凳子坐了下來。开始慢慢的翻起资料來。他虽然知道安胥病的不清。但是怎么也沒想到居然是中弹。到底是谁要杀大哥。还有萧陌的中弹到底是怎么回事。
安然快速的浏览着报告。那些专业名称安然不懂。但是非专业的他还是能看懂的。不过。安然捏紧了手上的纸片。b型血。安胥居然是b型血。如果沒记错的话。他是o型血。他们俩的血型不一样。
安然再次回到病房的时候医生已经帮安胥重新清理了下伤口。正要离开。
安然对他点了点头:“他沒什么事吧。”
“沒事。但是注意情绪起伏不要太大。不要随便移动。他受伤的地方很脆弱。需要好好保养。”医生专业的说完然后对他点了点头就出去了。
“你是……安然。”南宫月如有些迟疑的指着安然开口。
安然这才注意到站在床边的南宫月如。她相比以前好像沒怎么改变。只是妆容更加精致了。不过大哥居然还跟她在一起这是安然沒有想到的。他想大哥如果足够爱萧陌的话。应该不会和她纠缠不休的吧。安胥再次让他诧异了。
失神归失神。安然还是点了点头。浅笑:“月如姐。”
“真是你啊。”南宫月如笑了起來:“不错啊。越长越帅了。我都不敢认你了。”
“呵呵。”安然说:“月如姐也还是一样漂亮。”
“你就别取笑你月如姐了。”南宫月如捂着嘴笑着。是男人都喜欢人家夸她。特别是帅气的男人。虽然眼前的还只能算是少年。但是她还是很高兴:“安奶奶可是整天念叨着你呢。”
“我也想他们呢。”想到安奶奶。安然的眼神柔软起來。
“那你也不回去看看他们。”南宫月如抱怨:“国外有那么好嘛。”
安然但笑不语。看了眼假寐的安胥:“既然有月如姐照顾大哥那我就不在这当电灯泡咯。”
“呵呵。我看你大哥更希望你陪着。”南宫月如有些抱怨的开口。
“回家吧。”安胥慢慢睁开眼睛严肃的看着安然。他在逃避什么安胥其实也能猜到。虽然理智上他不认同。但是情感上。他舍不得……
安然愣了愣。对上安胥的眼睛。缓缓点了点头:“我下午再來看你。”
“明天再來吧。赶了一天飞机你也累了。”安胥说。
“恩。”安然沒有反驳。对南宫月如点了点头离开了。
走在大马路上。这里不是有着各国面孔的法国。也不是说着各种言语的城市。这里是中国。他的祖国……但是带给他的却是陌生的感觉。车子比以前更多了。人流量也大了。唯一沒变的大概就是那刺眼的阳光吧。安然想。
回家。安然微微苦笑了一下。当初走的那么决绝。现在怎么有脸回去……他不忍心看那两老担心而苍老的面孔……
安然就近找了家酒店住了下來。因为來的比较匆忙。他连换洗的衣服都沒带。只是现在这个样子。安然有些犹豫了。理智让他赶紧回法国。但是情感上却怎么也过不去。安胥现在这个样子。萧陌也死了。这其中不会沒有什么文章。
而这其中到底隐含着什么秘密呢。还是说。十年前。安然爸妈的死亡并不是意外而是人为。还是说就连现在安胥发生的意外也是同一个人的杰作。
想到这里安然不由的打了个寒碜。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安胥现在的处境可就危险了。更或者那个人要对付的不是安胥而是整个安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