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醒來的时候是在自己房间。安然抬手放在自己额上。想起昏睡之前的种种。看來自己又纠结了。貌似很久沒发生这种事了。总是走在死胡同里。
“咔。”门把扭动的声音响了起來。安笮端着一个碗走了进來。
安然还是沒动。只是眼珠子随着安笮的到底转动着。
“醒了。”安笮放下手上的碗。放在床边的床头柜上。伸手摸着安然的脑袋。“有哪里不舒服么。”
“沒有。”安然说。才出声就感觉声音有些沙哑。应该是很久沒喝水的关系。
安笮好看的眉毛皱了起來。看着安然的眼神里满是责备。但终究沒说什么。只是沉默的扶起安然。然后拿过一旁的碗。
安然沒有阻止安笮的投喂。甚至是非常的配合。一双眼睛眨也不眨的看着安笮。
就在这奇怪的气氛中喝完粥。安笮像照顾小孩一样给安然擦拭着嘴。
“是你送我回來的么。”正当安笮收拾东西要离开的时候。安然问。
安笮沉默的点了点头。
“谢谢。”安然对他笑了笑。
“你……”安笮沉默半响突然开口。一双眼睛定定的看着安然。好似要把他整个人吸进去一样。“医生说你有抑郁症。什么时候开始的。”
安然整个人都僵住了。勾起的嘴角就那样僵硬着。看着安笮的眼神中有着自己都不知道的惊恐。
安笮心中一痛。满是懊恼。眉毛也不由的紧紧拧住。他快步上前。一把抱住安然。用手拍了拍他的背部。声音好似能滴出水來。生怕吓到安然一样。“乖。沒事了。哥其实是逗你玩的。”
安然的下巴放在安笮的肩上。胸膛贴着胸膛。他似乎还能听见他心跳的声音。“砰砰砰”有些急促的心跳声在他听來是最好听的旋律。
“原來是抑郁症么。”安然呆呆的想。他一直沒有去医院。五年前他就发现自己的情绪不是很对劲。总是容易钻牛角尖。而且是那种越钻越钻不出來的那种。
谁能想到。以前冷情冷心的安然居然会得抑郁症这听都沒听说的玩意。这是骗人的吧。对是骗人的吧。不对。他不是安然。他不是安然。
打住。感觉自己的情绪慢慢变的浮躁起來的安然忙敛神。什么也不想。鼻尖是安笮熟悉而又怀念的味道。就让他脆弱这么一小会吧。
“哥。”不知道过了多久。安然感觉自己保持被抱住的动作已经有点僵硬了。“如果我不是你亲弟弟怎么办。”
“恩。”安笮用脑袋蹭了蹭安然的脖子。“那很好啊。”
“很好。”安然僵住。呆呆的反问。
“当然。”安笮笑了。松开安然。然后用力的揉了揉安然的脑袋。坏坏的笑了。“那样我就可以狠狠的用绳子把你绑住。然后狠狠的虐待你也不用心疼了。”
说道狠狠的安笮的表情倒是不狠。而是。在安然看來有点猥琐的感觉。
他不由幽幽的问道。“怎么个狠法。”
“你想知道。”安笮挑眉。问。
“突然不想了。”安然说完突然翻了个身倒在床上。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脑袋。闷闷的说道:“你先出去吧。我要睡觉了。”
安笮无奈的摇了摇头。站起身來。就要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