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就免了。”
“老夫只能尽力而为,我丑话说在前头,这小兔崽子的命数,乃是孤星之命,凡是跟他亲近的人,或多或少都会因为他的缘故,命中遭到一些劫数,而且,老夫算过,炎腾的命中,还有一劫,死劫,到时候,我如果护不住他,你就不要怪罪了。”
炎青山一愣,没想到,炎腾命中还有劫难,五年前,洛春扬曾护过他一次,如果真有下次,怎么轮,那都该轮到他这个当爹的了,随后,双指抵住额头,向下一抹,如开天眼,一枚血红色的精血,出现在了掌中。
所谓精血,就是修仙者的死穴所在。
往往那些修士,一旦被仇家逼上死路,就会精元自爆,与他人同归于尽。
而精血与精元的作用,如出一辙。
下一刻,炎青山走上前去,将精血轻轻的放在伏老的掌中,神情郑重道:
“老前辈,如果炎腾日后有难,您老又是束手无策的情况下,就用我的精血,为他挡下一劫!”
伏老笑问道:
“所谓精血,乃是修仙之人的死穴,你堂堂的青宗掌教,这么轻易的就交给我,难道就不怕老夫偷偷的给你杀了?又或者,用此物给你炼了傀儡?”
炎青山“哈哈”大笑,猛然抱拳,潇洒离去。
伏老目送这个一身江湖气的背影,缓缓收回视线,低头看着掌中的精血,轻声道:
“好一个,父爱如山啊…”
伏老抬头望向天空,微笑道:
“小兔崽子,你曾问我,你该不该原谅炎青山,再喊他一声爹…老夫只能告诉你…”
“有些人,有些事。”
“一旦错过,就是一辈子,都说年少不知愁滋味,大不了重来,可不是所有的事,都是能够重新开始的,要不然,怎么会有“后悔”二字的诞生呢!”
…
回去的路上,炎青山正好碰到了怒气冲冲的二长老燕奇,此时,他带着一众弟子,脚踏法器,御风而行,看那样子,必然是寻谁的晦气去了。
平日里,一副腐儒气息的燕奇,一旦碰到事情,一般都是讲道理,再讲道理,还要讲道理,炎青山见此时的二长老,已经是怒不可遏,心中一阵暗爽:
这个老腐儒,可是有阵子没动怒了,一向谈笑风生的燕老帽儿,怎么会气成这个德行,炎青山好奇问道:
“燕长老,行色匆匆,这是何往啊?”
“莫非…”
“你孙女儿被人坑了不成!”
“瞧你这气急败坏的样子,哪还有半点儿长老的样子啊,哈哈……”
炎青山就是开个玩笑,可哪知道,无巧不巧的就是这件事,直到现在,燕灵素还在院落里,捂脸痛哭呢。
“炎青山!”
“你他娘的少跟老子扯蛋!”
“你也不是什么好鸟,等老夫敲折了侯卿那小兔崽子的狗腿,再回来跟你好好算账!”
“身为他的义父,你难辞其咎!”
听着燕奇的破口大骂,炎青山目瞪口呆,杵在原地,有些傻眼,这燕老帽儿啥意思,侯卿那小兔崽子,怎么就招惹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