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宜觉得自己梳头的技巧,如今大有长进,都是被眼色给练出来的!
薄时衍背着双手,高大的身影杵到汤幼宁背后,“亲亲天就亮了?”
汤幼宁对着镜子抹完香露,拎着裙摆站起来。
她后知后觉的意识到一件事,“明日要骑马,不能亲亲。”
清晨时候,他总是精神抖擞,情难自抑。
平日里在王府也就罢了,她用过早点没做什么,顶多陪同困困玩耍。
这下要骑马上路,腰酸腿软怎么行?
薄时衍一挑眉,听懂了她的意思,她想要收回他今晚应得的快乐?
“也不需要你做什么,”他将她拦腰抱起,垂下眼皮,道:“你躺着就好。”
“可是一直被顶撞也会很累。”汤幼宁又不是没有经验,才不会上当,相信什么躺平不费劲的鬼话。
(力的作用是相互的!)
薄时衍抱着人来到床畔,驿站的家具没法跟王府比,雕花木床的大小也有差异。
好在铺的都是自带的被褥,小一点反而更温馨。
两人并排倒下,并不显得拥挤。
薄时衍用挺直的鼻尖,轻蹭她软嫩的脸颊,低声道:“我轻一点,不会累到你……”
“不要。”
汤幼宁的拒绝很坚定,抿唇回道:“你就是不动都会消耗我的力气,不信你自己塞个鸭蛋试试?”
光是饱胀堵着,后背就冒出一层薄汗了。
还有那无法消弭的热意……
“……”这话他没法接。
汤幼宁接着道:“你说要让我出来玩的,我就是想骑马,想吹风,不要窝在马车里面。”
她都这么说了,薄时衍只能暂时收起心思,偃旗息鼓。
“睡觉。”
汤幼宁满意了:“这样才对嘛。”
第二天,汤幼宁果然早早醒来,让湘宜翻出一套漂亮的骑装,还配了一件轻逸飘然的玄色披风。
她的头发高高扎起,颇有几分英姿飒爽。
湘巧湘宜不由上下打量,笑道:“今日的娘子,与那画作太像了,可不能让陆神医瞧见。”
她们说的是陆云苓那幅画,因为偶然救下如意夫人,才留下珍贵的一幅墨宝。
汤幼宁与陆云苓虽是母女,实则并没有很像,尤其是举止神态的差异,更让人联想不到一处去。
现在换了一身装束,才有那么点肖似的感觉。
陆谦颜本就脑袋不清醒,估计心里偷偷把汤幼宁当做亲生女儿了。
湘巧两人怕他深陷臆想,才说不能让他看到。
汤幼宁对着梳妆台的镜子,摸了摸脸蛋,慢慢露出恍然的神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