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的时间都在找他,这种话说出去鬼都不信。
陈意深本来还不错的心情被罗立搞得有点糟糕,他回了店里,守了一下午还一个东西都没卖出去,心情更是糟糕。
陈意深站在门口抽了会儿烟。
因为年还没过完的缘故,大街上人仍然非常少。
经过店的时候,下意识都会往陈意深的身上看一眼,他便斜着眼不由分说的瞪回去。
陈意深心里总觉得很不爽——有一道视线好像一直都粘着自己,可不管他怎么看,都看不到任何踪迹。
那个人像是躲在暗处偷窥。
陈意深眉头轻轻皱起来,心里有一抹不祥的预感。
“嘀——”
摁喇叭的声音响起来,打乱了陈意深脑子里纷杂的思绪,他抬起头,正好迎上不远处苏肃南的视线。
对方摇下了车窗,一只手搭在车窗上,侧头看着他:“上车。”
陈意深灭了烟,扔进垃圾桶,不爽了一下午的心情,不知道为什么在此刻顷刻烟消云散了。
他盯着苏肃南看了会儿,叹了口气,收拾东西往车的方向去。
拉开副驾驶的门,陈意深坐了上去,浑身放松的靠在座位上,没说话。
苏肃南踩下油门,道:“再不过来我就得被罚分了。”
“怎么,我还比不上你几分啊?”陈意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苏法医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抠了。”
苏肃南笑了笑。
陈意深:“你们当法医的都这么闲的么?晚上还有时间来接人下班的?”
“最近比较闲。”苏肃南说,“没什么大案子需要我们的时候,就坐在办公室里研究历史材料,其实那些材料都看过无数次烂熟于心了,基本上不可能再看出什么新的花样来,更遑论是翻案。”
陈意深心里有些奇妙的感觉。
这算得上是苏肃南第一次跟自己提及他工作上的事情,而且以一种如此自然地态度说了出来——让他恍惚间有了一种自己也被对方依赖的错觉。
对没错,是错觉。
陈意深“嗯”了一声,道:“那你们的工作应该不太忙啊,毕竟有大事发生的时候……还是比较少的。”
“忙起来的时候很忙,”苏肃南说,“闲下来的时候又挺闲的。”